“那”曲潮生有些不太明白,不是一樣的嗎
“好了,安心等著吧幫手來了。”
獻靈疆族人不多,居在一片被荊棘密林包裹的沃土之上,草地枯黃,一匹一匹的馬兒從宴寧的眼前一邊吃著草一邊甩著尾巴朝前走,順著馬兒行走的方向看過去,遠遠的一尊白玉雕像佇立著,雕像下點著一盞一盞精致的祈福燈。
宋澹洲彎腰撿起地上放著的燈,用衣袖擦了擦之后,點上燈,將祈福燈放在白玉雕像的腳下,做完一切,他背著手仰頭看著雕像。看了許久,看到脖頸酸痛,眼睛酸澀,他才僵硬的收回視線,一轉身,便看見站在荊棘從旁的宴寧。
荊棘叢上開著粉色的花朵。
宋澹洲甩了甩手,走向宴寧。
“這個時節本是沒有這些花的,只是我獻靈一族血脈特殊,長久再此,萬物不受時宜所控,這樣是不是很好。”宋澹洲從荊棘叢上摘下了一朵,捏在指間把玩,放在鼻息之間低頭嗅著。
宴寧看著那花“或許是好,又或許并不好。”
若非獻靈一族這樣的血脈,也不會多年背井離鄉,受人宰割。
有人也不會痛失所愛。
“你說的對。”宋澹洲看了看宴寧,隨手將花朵放回荊棘上,那花朵落在荊棘上就長了上去。
這便是獻林一族的能力。
“有了絕跡的天賦,必然要有能夠庇護自身的本事,從前的獻靈疆就是太過與世無爭了,這世間之人有的是野心,可是我們這些人卻要成為旁人野心之下的犧牲品。”
野心不會消失,他們就會一直被人覬覦,永無安寧之日。
這不是他要的。
宴寧“獻主的意思是”
“南楚北宴之名,在下略有耳聞,若是您需要,在下可效犬馬功勞,只愿能求得妖主庇護。”
“哦”宴寧后退半步,認真的打量起了眼前這位獻主。
“世間強者多如牛毛,你偏偏要來和我這個妖狼狽為奸,宋獻主只怕是找錯地方了吧。”
他是人,她是妖。
他可是仙靈一脈,同一個妖俯首稱臣是不是太過莫名其妙了。
這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會被人唾棄的啊
“在我的眼里從來都不覺得妖同人有什么區別,在者,妖主覺得,我們一族同人有幾分相似,同妖又有幾分區別呢”
他們是靈,也并非是人。
“我更覺得,同人合作倒不如同妖主合作。”
“哈哈”
宴寧笑了起來“我是哪里讓獻主有了這樣的想法,我是一個俗人,獻主似乎并不能給我帶來多大的利益,反而我要庇護獻主,獻主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可惜了,她這里不是慈善機構,也不喜歡種花養草。
宋澹洲確實有幾分本事,可是族人同人族也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于她而言,沒有用。
宋澹洲絲毫不在意宴寧的輕慢,他一早就知道宴寧不喜歡他。
“獻靈一族的本事自然不會止于此,否則我也不會不自量力的自薦。”
宋澹洲伸手抖了抖寬大的衣袖,骨節分明有瘦削的大手,就這樣暴露在宴寧的眼前。
大手微微一動,一道白色的靈光在他手中浮現。
緊接著,宴寧就發現,從她身旁路過的馬兒的背上似乎有了變化,眨眼之間,赤紅的馬兒背后張開了兩只巨大的翅膀,翅膀煽動之間,馬兒的四肢遠離了地面,朝著空中飛去。
天馬行空,當真是一副天馬行空圖。
宴寧仰頭看著滿天規規矩矩,整整齊齊的馬兒,微微張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