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小桃花笑的花枝亂顫。
宋澹洲在宴寧對面坐下,,沒有絲毫停頓的便開始說起了正經事“他自己離開了,不過你猜的沒錯,相濉溪果然是疑神疑鬼不好輕易取得信任。”
小桃花收撿了笑容“那我們豈不是還要等。”
不能被信任,只怕就不能提入哩哩疆之事。
否則,定然會為在哩哩疆的幾人惹麻煩的。
宴寧點了點頭,意料之中吧
“他都說了什么。”
“別的沒說,只說了兩點。”
“什么。”
“他快猜到沉無妄的身份了,并且,九幽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宴寧抬眸,眼神銳利“九幽”
怪不得,敢如此囂張
如今就有些棘手了。
至于沉無妄的身份暴不暴露,會不會被猜到,相濉溪是個聰明人,早晚的事兒。
宋澹洲又道“他估計下一個目標是血海了。”
“我很好奇,他許了你什么。”宴寧早就猜到了,她反而對相濉溪許給宋澹洲的條件很好奇。
“人間和神女。”宋澹洲沒有隱瞞。
他也并不想隱瞞。
“你怎么沒有答應呢”宴寧影影約約明白了什么。
“我配不上神女,神女應該高坐云端,而不是在我的身邊。”
蜇海一別,天人永隔。
他早就知道,神女應該在蒼穹之上。
他摘過一次月。
這一次他要讓月亮永遠高懸。
而非是落下來。
無論是在天邊,還是在身邊,他都愛她,如此在不在一起也影響什么。
這是他的懲罰。
“抱歉。”
宴寧道。
“無事,人心隔肚皮,你有所忌憚是好事兒。”宋澹洲并不在意宴寧的試探,他既然決定了同她合作,就不會因為此事生了間隙“這世間女子,萬萬不可只相信情之一字,那是裹著蜜糖的砒霜,是藏在棉里的針。”
他很欣慰宴寧不是輕易相信別人的人。
當初
罷了。
宴寧沒有笑,只是點了點頭。
過來人的血淚教訓。
“不過你太過陽謀了一些,這種招數對付真君子可以,若是偽君子參只怕是落了下成。”宋澹洲有些頭疼宴寧這性格。
陽謀已經算是他說的迂回了。
實在是太虎了些。
她就差懟他臉上說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你沒有背叛我吧
你不會背叛我吧
跳腳的小孩子都不會這樣了。
“你不懂,我這是相信你的人品。”宴寧找補道。
韓書白看了眼睛一言。
說謊不打草稿。
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
剛剛還說,并不相信宋澹洲的人品呢
宋澹洲“倒也不必如此恭維,我的人品在你這里應該已經到底了。”
他可忘不了,這廝一早是很討厭他的。
“哈哈,有嗎”宴寧尷尬一笑。
錯了,是負數的。
“入哩哩疆之事估計得在重新計劃了,相濉溪比想象中的難對付了。”宋澹洲思索著開口“相濉溪如今不會對你出手,之前在這幾天,我估計他會在利用你一下,至于怎么利用,我并不清楚,你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