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寧咬牙看著相濉溪。
余光之中,對上了巨龍血紅的雙眸“說清楚”
“如今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快動手。”宴寧有些心虛的不敢看她。
她轉頭對著相濉溪道“你的人也在我的手中,如今大言不慚的,為時過早吧”
相濉溪死死的盯著宴寧,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他轉頭看向沉無妄“你若是毀了我的,你也別想好過。”
相濉溪冷笑的看著沉無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我損失慘重,還是你痛不欲生。”
十二個針眼。
將他藏在哩哩疆東西,連同龍宮都放在了陣上。
當真是一盤好棋。
一但得逞,他半生的謀算全都盡于此地。
如果他猜的沒錯,此刻哩哩疆外,大軍壓境。
他今天要么生,要么死
沉無妄腳下的陣法不減,可也不敢在動。
宴寧見此,罵道“沉無妄,你傻了嗎動手啊”
她不會死
無論相濉溪做什么。
她都不會死啊
沉無妄已經猜到了許多,宴寧定然是和相濉溪做了什么交易了。
“你為什么要瞞我。”
他當然知道她不會真的死去。
但是他怎么能做到看她去死呢
“我沒有要瞞你。”宴寧不知道該怎么說,若他早就知道,這全盤計劃定然會被打亂“生死于我而言”
家常便飯
“對我來說重要非常重要,你怎么就能覺得,我可以眼睜睜置你的生死不顧,難道你覺得,在我心里這一切能比你的安危,還要重要嗎”
若他再一次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
他就配不上站在這里。
宴寧松手。
身后的天劫雷也漸漸平息。
巨龍化作人形,沉無妄站在解靈陣上,狂風吹拂過他的面容,周身的魔氣大作“什么宿命,什么責任,與我而言,都比不過你安穩的待在我身邊”
“如果可以,不為神魔,只要你我。”他猩紅的眼眸里是與外界并不相同的溫柔。
孤身一人,他可以為了大義付出一切。
可是他如今,只想要他的宴寧,此生安寧,閑時長安樂,執此之手,相伴生生世世。
僅此而已。
宴寧“如今明明這是最好的辦法”
她又不會真的死掉。
沉無妄搖頭,一字一字,咬的極重“與我而言,不是。”
宴寧胸口微動。
她想幫他。
如今又是他的負擔。
他早就計劃好了一切,而她成了變數。
相濉溪“二位,時間可不等人。”
他也沒空看著二人互訴衷腸。
沉無妄猩紅的眼眸看向相濉溪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本座會血洗你漆水龍宮,片甲不留。”
“好,本座不動手,她也最好不要動手。”相濉溪一口答應“沉無妄,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你并非看中權位之人,想必也并非是非要向天界效忠,天下換一個人來做,與你而言,也沒有任何不同,不是嗎”
若他看中權位,太清早就一片腥風血雨了。
沉無妄本就身負龍皇命格。
只是不占一個長字。
當初若是沉無妄為尊,太清也不會有今日。
若說沉無妄堅定的為上界效忠,就決不會墮魔。
他淡泊,但絕不冷情。
他效忠,但絕不衷心。
這個人啊,一切按自己的心情。
如此,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