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寧有些懷疑。
不過最后的結果告訴她,她是真的多慮了。
宴寧看著鏡中頭戴鳳冠,身穿嫁衣的女子,忍不住道“你這樣子不會覺得沒有驚喜嗎”
“我聽說別人成親,頭幾天新郎新娘都是不允許見面的,你不僅見了,還親自為我梳妝,你覺得有驚喜嗎”
沉無妄也換上了一身大紅的衣服,頭戴金冠,容貌被襯的越發盛了幾分,他從宴寧伸身后環抱住她,在她耳旁說“驚喜天天有,但是大婚當日親手為你梳妝這樣的機會,只有這一次,我不想錯過。”
“宴寧,以后你人生最重要的、不重要的時刻,我都會永遠陪著你。”
宴寧反手摸著沉無妄的臉,盯著鏡中的兩張容顏,笑了。
她轉頭,涂著鮮紅口脂的唇吻上沉無妄的薄唇。
沉無妄緊緊的按著宴寧的腰,閉上眼睛
許久,兩人分開。
宴寧臉色緋紅的看著沉無妄“記住你說的話”
“當然。”沉無妄抓住宴寧的手,舔了舔唇角。
“嘭”
殿外一朵朵煙花沖向天空,余聲震耳欲聾。
宴寧大白天放煙花
是哪個天才想的辦法
“時間到了,抓住我的手吧”沉無妄對著宴寧伸手。
宴寧垂眸,將右手放在沉無妄的掌心。
蔥白的手與那骨節分明的大手相握之時,宴寧的手被襯的格外的嬌小,沉無妄一手可以完全蓋住。
宴寧笑了笑。
這是不是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沉無妄“緊張嗎”
宴寧搖頭“不緊張。”
沉無妄笑了“我也不緊張,只是有些感慨。”
宴寧“感慨什么”
沉無妄將宴寧的手緊緊的攥在手里
“我終于娶到了你。”
“青鵲山初遇,仿佛還在眼前,宴寧,原來,你從來都是我的夫人。”
一句玩笑,卻不想就定了終身。
宴寧抬眸,與他對望。
是啊
初遇即是終身。
“從青鵲山到如今,也不過幾年而已。”宴寧話音突變,她瞪大了眼睛道“我是不是太容易滿足你了,會不會太草率了啊,要不我們在考慮考慮”
曖昧的氛圍被打破,沉無妄呡唇,恨不得直接捂住宴寧的嘴。
“你沒有后悔的機會了。”
說罷,沉無妄一把撈起宴寧帶著人往外走,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就地成親,免得宴寧真的心血來潮改了日子。
宴寧抱著沉無妄的脖子笑的前仰后合。
真經不起逗啊。
還當真了。
牽著她往外走。
踏出長寧殿,一把把的花瓣從空中落下,山谷里妖族都在等待著這一刻,見兩人出門,紛紛歡呼的起來。
沉無妄沒有半點兒停留,直直的抱著宴寧走向天馬拉繩的轎子。
天馬帶著轎子飛遠,飛過鮮紅驟亮的紅日,飛過山巒疊翠的山谷,川流不息的河谷
逐漸遠去。
烏玄洲對著離山嵐拱手“離兄,萬妖谷交給你了,你留下,我去血海。”
離山嵐點頭“好,勞煩烏兄了。”
烏玄洲點頭,化作原型,隨著婚車飛去。
韓榮負手笑著,對著身后的李常白和韓書白揮手“走走走,我們也去”
“好嘞師傅。”李常白順手攬過韓書白的肩頭“師弟,你愣著干什么,快走了。”
韓書白甩開李常白的手,眼神陰翳的看著遠去的馬車。
李常白“你干嘛我是你師兄唉”
韓書白回頭掃了李常白一眼,化作一道藍光遠去。
“你”李常白看著那道藍影,心中古怪。
“怎么回事,我哪里得罪他了嗎師傅”他轉頭對著韓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