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一場夢,那是不是我就不是神了。”驚蜇抬頭。
夢醒了,就會遇見宋澹洲。
沉無妄點頭“不是。”
“如果我不是神,不是龍女,是不是我們的結果就不一樣了,我想幫他,我真的想幫他的。”驚蜇轉身抓住沉無妄的胳膊,眼中金光,哀求的質問。
“我不想一個人長長久久的活下去,海里海里再也不是我的家了。”
沒有了宋澹洲。
蜇海也不是她的蜇海了。
沉無妄“”
怎么還是這個宋澹洲啊。
“你若不是神,你和宋澹洲根本就不可能相遇,一開頭就是利用,你覺得你們會有好的結局嗎”沉無妄慢吞吞的道。
一開始就錯了。
兩人的身上都有這不可推卸的責任,偏偏這兩人的責任還互相沖突。
宋澹洲一開始就錯了,后來又一步一步的錯上加錯。
她想幫宋澹洲。
他也只想救他的楚宴寧。
沉無妄指尖微動。
既然,驚蜇注定會被剜心,那是不是在這個夢里,也必須要被剜心
她在乎蜇海,他可不外乎。
“我有一個辦法。”
“記住了,抓龍女,要活的。”
“是。”
洪山拿著一條鐵鏈,緊緊的攥在手里。
樹林里的穿梭的人,動作干凈利落,訓練有素,朝著密林之中圍補。
高高的枝頭上,驚蜇靠坐在樹干上假寐。
頭頂上盤旋這一只黑鳥,時時匯報這來人的位置。
三七聽著林中的動靜,飛回驚蜇的身旁,聲音里帶著興奮“主人,你等得人到了。”
驚蜇緩緩張開眼,起身飛落在草地上。
她負手看著不遠處的來人。
心情大好。
洪山帶著一群人,手上纏著一條鐵鏈,遠遠的笑瞇瞇的對著驚蜇道“驚蜇姑娘,半月不見別來無恙,主子病了,臨終前,想要見一見驚蜇姑娘。”
驚蜇勾唇“是嗎不想要我的心了嗎”
洪山對她已經知道他們的目的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從她逃走就可以窺探的出,他們的目的暴露了。
“姑娘的心,我們自然是要的”
“那就來拿吧”驚蜇伸出手卸下防備,示意她不掙扎。
洪山狐疑的看了看周圍,他和驚蜇相處了也有好幾個月了,眼前之人的性格好像個他記憶中的驚蜇姑娘不太一樣啊。
莫不是有詐。
“驚蜇姑娘,你最好聽話,否則,主子的命我就不敢保證了。”
“呵”驚蜇笑了。
“不是想要我的心嗎,我給你們,你們怎么害怕了呢”
“姑娘就這樣妥協了,不可能吧。”
這世間真的會有人,甘心赴死而不掙扎的嗎
他不信。
“回來的這半個月,我想清楚了一些事兒,我的情郎都在你們手里,生死一線,我不想他死,所以我替他死,來吧,抓走我”驚蜇黝黑的眸子盯著洪山。
洪山竟然覺得毛骨悚然。
驚蜇故意道“怎么,你不會怕了吧千里迢迢來抓我,我在你眼前卻不敢動手,嘖嘖嘖,真慫啊。”
“你們不動手,我就回去了。”
“我們怎么會慫呢”洪山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將鐵鏈扔給他“去,用束妖縛將她捆住,手腳都不要放過。”
“是。”
驚蜇看著來人,笑著伸出手。
來人盯著她的目光,顫抖著將束妖縛捆上。
驚蜇轉了轉手腕,鐵鏈叮當作響,她扭了扭脖子,主動的朝著出去的路走去,路過洪山時,她似笑非笑的道“走吧,等什么呢”
洪山“”
到底誰才是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