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與合歡宗勾結,掌教不可姑息啊日后入魔就晚了”
他們都想要她死。
她盯著自己的膝蓋,眼眶又澀又冷。
一道黑色的影子忽然從石門之中,穿門而入。
是有人來看她了嗎
她慌忙抬起頭,看見那人黑袍黑發,微挑的眉下壓著一雙漂亮的鳳眼,笑吟吟的望著她。
是司厭,合歡宗圣子司厭,不是她的同門。
她在那一刻心徹底冷了,她以為至少會有人來看看她。
“看到是我,很失望”司厭看著她暗下去的眼神。
他揮揮手,丹彤他們清晰的聲音就消失了。
是他用法術,讓她得以偷聽到丹彤與掌教的商議,聽到她接下來的結局。
“聽到了嗎”他朝她走過來,黑發的長發垂在腰側,飄飄蕩蕩顯得他的腰窄窄地束在衣帶里,“你的掌教師兄和其他師弟們在商議著要如何處罰你。”
他停在她的面前,蹲下身望她,她縮在角落里抱著雙膝,黑色的發披在肩上,令她看起來像一只可憐的小貓,一雙又冷又媚的眼發紅地盯著他,她總是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將什么都顯在一雙漂亮的眼睛里。
她在難過。
他凝視著她的雙眼,火上澆油地輕輕與她說“洗髓是要將你的血脈流盡再重新灌入,將你體內的修為全部廢了,很痛的。”
像在嚇唬小貓。
“閉嘴。”司迦惱怒地瞪著他,不許他再說。
可他卻沒有停下“阿伽知道少陽山嗎那里封禁著許多許多邪魔,密牢之中白骨成山,多得是只剩下孤魂不得超生的”
“閉嘴”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打斷他的話,她不想聽,她一點也不想聽。
可她越這樣,他就越想嚇唬她“阿伽,你知道如何放血嗎他們會將你的血脈劃開”
“啪”的一聲,司迦忽然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又重又狠,扇的他微微偏頭,臉頰熱辣辣的痛起來。
“我說了閉嘴,閉嘴”她氣惱的瑟瑟發抖,一雙貓兒一樣的眼紅了一圈,蓄滿了淚水。
炸毛的貓兒。
他心中沒有半點惱怒,摸了摸被扇紅的臉頰,再次望向她,她惱怒的表情、紅起來的眼眶、快要哭的模樣,是真是在害怕。
他喜歡看她害怕,害怕的快要失控。
“這里的人對你不好,這么多日,沒有一個人來看你。”他握住她剛剛扇過自己臉頰的手,那么冰冷的手,她凍壞了。
“阿伽,只有我來救你,對你好阿伽。”他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里替她捂著,柔聲說“跟我走吧,去合歡宗,永遠和我在一起。”
多么溫柔的語氣,多么暖的一雙手。
司迦眼淚無法控制的往下掉,她差點就信了,可若是他真的愛她,對她好,為什么他不在她關押第一天來要在她被關押幾天之后才來
這里這么冷,這么黑。
他也想讓她吃點苦頭,然后再救她,好讓她感恩戴德對不對
他們對她那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