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結界傘,你若遇上什么危險,就將傘丟在地上,它自會張開結界將你護在當中。”女師姐說“以防萬一。”
司迦看著掌心里的小傘,心中一面討厭與少陽山聯手要抓走她的天樞閣女掌門,覺得該與天樞閣勢不兩立。
可一面又覺得,這個女師姐還挺好的,這小傘好像很好用的樣子。
“那我就先拿著。”司迦說,她先拿一拿,用不上再還她。
“你叫什么名字”司迦主動問她。
“展飛鴻。”女師姐笑著告訴她。
司迦點了點頭,她記住這個名字了,日后找天樞閣報仇時,她不傷她。
燈臺上的燭光跳躍,姬玉跟在她的身后,看著她十分喜歡地把玩著那把小傘,輕輕笑了,他有些明白司厭的快樂了,她似乎很難抵抗“誘惑”,一點小東西都能哄得她開心,確實想讓人送點什么逗她玩。
幾個人緊跟著司迦走上臺階。
謝慈走在最后面,聽著姬玉逗著司迦,司迦像被撫順的貓,開心地翹著尾巴,他從未見過如此“配合”的司迦。
他垂眼看著自己流血的手掌,她在他面前永遠無法撫順,為什么
他該怎么待她
“謝仙師。”空世回過頭來,低聲詢問“不上前護著阿伽弟子嗎”
謝慈抬頭看著被簇擁著的司迦,搖了搖頭,她現在不需要他護著,若是他猜的沒錯,這里沒有任何東西會傷害她。
姬玉利用她引路,想必是猜出了她的身份。
這條路,會直接通往那個人的墓室嗎
愛奴。
謝慈垂下眼踏上一階一階石階,數百年前神女伽林為了這位愛奴入魔,殺上少陽山,奪走無上菩提心,只為了保存那具尸體不腐。
她舍下劍鞘,為她的愛奴做棺。
她血洗合歡宗,為她的愛奴報仇。
她挖去他的心,為她的愛奴做藥引。
白玉奴。
他記得,那具尸體的名字,他不曾見過那具尸體,那張據說和他十分相似的臉。
她的愛奴,真的很像他嗎
謝慈掌心里的劍在顫動,他忽然回過神來,已經到了盡頭。
樓梯之上,不是個墓室,是一間空蕩蕩的臥房,樓梯直接通向臥房內。
謝慈走到司迦背后,身后剛剛走過的樓梯通道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臥房里沒有點燈,只有一輪圓滿的月亮,像紙片一樣掛在窗外的黑暗里。
四周靜極了。
“噗”的一聲,一盞紅燭燈臺在臥房里亮了起來。
燈光下,一個紅衣女人背對著他們坐在妝奩前,對著鏡子在慢慢梳理烏黑的長發,那黑發越梳理越長,長的墜在地上。
冷不丁一個尖利的嗓子叫起來“洞房春宵好拜神好拜神”
司迦被嚇的無意識往后退,撞在了一個人掌心里,沒回頭就聽見謝慈低低的說“別怕,是只八哥鳥。”
八哥鳥
司迦順著聲音看過去,瞧見桌子上一只漆黑的八哥鳥立在那里,一雙紅色的眼睛盯著她。
“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朱璣低低問“洞房春宵,怎么好拜神這不是個墓室啊,那只鳥,和那個女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