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溶溶。
司迦送走他們后,盤膝坐在了側榻上,閉目整理著腦子里混亂的記憶。
窗戶輕輕地被吹開。
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司迦面前,黑衣黑發,面色蒼白。
他就那么靜靜看著閉目的司迦,看著她身側雪白的劍,那已是一把完整的劍,冰玉一樣的劍鞘封著寒光凜凜的劍身。
她拿回了劍鞘,她恢復記憶了對嗎
他一動不動地望著她,只覺得恍如隔世,月光溶溶落在她發端、臉頰,冰霜一般。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臉,她忽然手指一動,握住身側的劍在掌心里挽了個劍花指在了他的眉心。
劍沒有出鞘,也沒有靈力,但動作快得出奇,只是眨眼間雪白的劍鞘就逼在他的眼前。
她睜開眼,洋洋得意的對他笑,低聲說“怎么樣就算沒人教授又如何,我記起了從前學過的一些劍招。”
她好得意,仿佛她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司厭望著她,再沒忍住紅了眼眶,他握住眉心的劍鞘輕輕地屈膝跪在她膝邊,“我的圣女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神女,您記起來了嗎”
他想對她笑,可喉頭酸澀的厲害。
她看著他,將劍收了回來,看了一眼榻上還昏迷著的謝慈,低聲道“我記起來一些事情,但有些”她還是想不起來,“我不記得你從前和我是什么關系。”
“是您救了我。”他紅著眼捧起了她的手,將臉頰輕輕蹭在她掌心里,喃喃說“您為我取了名字,就這樣撫摸我的臉,您不記得了嗎”
他柔軟冰冷的臉蹭動在掌心里,就像一只討要愛撫的貓兒。
是她為他取的名字嗎
司迦想不起來,只感覺到他的眼淚溫溫熱熱的流進掌心里。
“您說厭不是厭棄的意思”他將流著淚的臉埋進她的掌心里,啞聲說“是滿足”
厭厭不倦。
她隱約記起來,似乎曾經有一只漂亮的小獸,伏在她的掌心里哭著哀求她“您把我留下吧,我什么都會為您去做。”
是他嗎
司迦托起他的臉,他有一張白玉無瑕的臉,一雙鳳眼被打濕了望著她,像被打落在雨地里的鳳凰花。
她身體里的魔神殘魂便蠢蠢欲動的蘇醒了過來,熱流涌動在她肚子里、心頭上,又癢又發麻。
他看見了她眉心透出的隱隱紅光,知道是歡喜魔神又在作祟,可他多么想親親她,他仰頭朝她貼近,任眼淚落下問她“您想要我的靈力嗎”
她的手指輕輕蹭了蹭他臉頰上的淚水。
那么的溫柔。
司厭仰起頭親上了她的唇,手臂抱住她的腰,將她擁倒在榻上的細軟狐裘里,一下一下親吻她的唇,靈力一股股送入她唇中。
別推開他,給他一點點甜頭,他就愿意把靈力全部都給她。
他越給越多,她漸漸軟了下來,手指無意識的抓在他的衣襟上,滿足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將那個吻加深,觸碰到了她的舌尖。審核員,沒有后續,脖子以上
房間里那么靜,靜到可以聽到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聲。
謝慈在榻上昏昏沉沉地醒過來,胸口燒了一團火一般,又熱又疼,他想找司迦,迷迷糊糊的聽見混亂的呼吸聲。
那是什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