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一下沖進去,來回跑起來,“冬冬,你換下鞋子吧。”
沈檸站在門口,看著光潔的地板上,印著一個個小腳印,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沒事,進去。”江彥伸手扶住沈檸的腰,這次沒有虛扶,是結結實實的扣住了。
沈檸身子一僵,被江彥帶入客廳,“我帶你去看看房間。”沈檸又被江彥帶著走向房間
臥室里,一幅畫映入眼簾,正是她的那幅流螢,潔白的巨幅墻面上,只有這一幅畫。
沈檸不由自主的走過去,輕輕撫摸著那幅畫,腦子里是她和傅求實在山上露營的畫面,而后又是她被趕出傅家,沈清源去世
“檸檸。”江彥向前,攬住沈檸的肩頭,“對不起,這些天都是我不對。”
“江總。”沈檸抬頭看著江彥,低聲道“你沒有不對,我接近你就是用心不純,可是你還對我有恩。”沈檸又看向那幅畫,如果不是江彥買下它,她連給沈清源買墓地的錢都沒有。
沈檸低下頭,良久又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江總,請你原諒我,不過,我真的沒有出賣公司機密。”
“我知道,是我錯怪了你。”江彥雙手撫上沈檸肩頭,剛要講話,手機響了,是賀梁的電話,“江總,幕后黑手是曲靈韻,那兩個倉管被曲靈韻收買了,警察審出來了,曲家那邊。”
“按法律辦,不用管曲家那邊。”江彥掛斷電話,看向沈檸,看著看著就壓不住火了,低吼道“你受那么重的傷,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而去找程皓”
“程皓是我朋友。”
“那我呢”江彥走上前,緊貼著沈檸,沈檸退后一步,垂下眼眸,道“你是我老板。”
“只是老板嗎”江彥又向前一步,沈檸又后退,腿碰到床,退無可無退,她抬起頭瞧著江彥,認真道“是的,只是老板。”
肩頭一緊,江彥的手按下來,他緩緩貼近,耳語道“我希望以后不是。”
“我去看看冬冬。”沈檸慌亂轉身,一到客廳都要哭出來了,天啊,潔白的墻壁上又是密密麻麻的數字,像列隊的士兵一般排的整整齊齊而劉冬冬那個熊孩子,還在繼續畫著
“劉冬冬,你別寫了。”沈檸跑過去奪下他的筆,那孩子忽然尖聲驚叫。
江彥跑過來拉住沈檸,柔聲道“沒事,讓他畫吧,這孩子是不是”
江彥欲言又止,沈檸倒沒有忌諱什么,道“她媽媽說,他好像有什么阿斯伯綜合征。”
江彥點頭,柔聲道“你先去洗個澡,我去買點生活用品,我很少在這里住,什么東西都不全。”
“可是,可是,江總。”沈檸拉住江彥,為難道“我們不能住在這里,我有房子的。”
江彥低頭,視線落在沈檸拉著他的手上,沉聲道“我不管你有沒有房子,你就要住在這里。”
“可是,這樣,這樣不好。”沈檸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想用美人計的時候怎么都不成功,現在不想用了,怎么一下子就成功了
“我說好就好,聽話。”江彥拍拍沈檸的手,拿著車鑰匙出門。
沈檸聽著車子發動的聲音,再看看鍥而不舍在墻上寫數字的劉冬冬,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冬冬,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好不好那里你想怎么畫就怎么畫。”
沈檸給江彥留了張紙條,帶著冬冬離開了。
對于這些有錢人的領地,她再也不想摻和進來,他們一句話就可以斷人生死,她還是離的遠遠的好,萬一哪一天失寵了,下場會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