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看了朱諾安一眼又跑走了。
朱諾安感覺她瞪了自己一眼。她已然泰然自若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們19世紀人瞧不起剪發的女人。
大媽又很快奔回來,遞給了她一雙平底木鞋。朱諾安穿上后感覺鞋有點小,但還能忍,不算太擠腳。
“我能有幸請小姐在花園里逛逛嗎”老教士伸出臂彎。朱諾安受寵若驚,在現代她都沒見過這么紳士的老紳士。
她想了想,模仿歐美古裝劇的禮儀,微微提著裙擺做了一個屈膝禮,然后挽上了老教士的胳膊。
老大媽跟著他們一起在園子里走。
朱諾安看了看這院子,太中國了。她簡直熱淚盈眶,第一次見到外國人在花園里種菜的。園子不大,小道分割成四塊,其中三塊都是菜地,只有一塊種上了花。小道邊上種上了果樹和黃楊。
有菜的花園,賞心悅目啊
他們走到那唯一的花壇旁邊,老教士撿起了地上的藤編籃子。
“馬格洛大娘,您看,銀器籃子在這呢。”
馬格洛大娘頓時跳起來了,“可是里面一點東西也沒有那些銀器呢”
“呀,”主教回答說,“您原來是問銀器嗎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大哉好上帝給人偷去了是昨天晚上那個人偷了的”
一轉瞬間,馬格洛大娘已用急躁老太婆的全部敏捷勁兒跑進祈禱室,穿進壁廂,又回到主教那兒。“我的主教,那個人已經走了銀器也偷去了”
朱諾安聽他們法語嘰里咕嚕,努力猜發生了什么事。這個老大娘哭天喊地,而老教士卻云淡風輕,好生淡定。
“小姐您看,多好的花呀卻被折了。”老教士彎腰撫摸之前被那籃子壓折的秋海棠,一臉惋惜。
“您瞧他是從那兒逃走的。他跳進了車網巷呀可恥的東西他偷了我們的銀器”老大媽手一指園子的一角。朱諾安和老教士都抬眼看去。墻上的土垛缺了一塊,而看得出有人翻墻的痕跡。
“我們應該抓他的同伙去見警察”老大媽突然又把目光對準了她,怒氣沖沖。
朱諾安一看那園子角落就知道有人入室盜竊了,難道自己一穿越就遇到刑事案件讓她偵破嗎這是不是給法學生的考驗然后就見到老大媽對準自己怒氣沖天。
不會吧她穿進了哪個偵探本嗎她要怎么自證清白
老教士的手拍了拍她挽在他臂彎的手,像是安撫。隨后他嚴肅又柔和地開口“馬格洛大娘,我占用那些銀器已經很久了。那是屬于窮人的。那個人是什么人呢當然是個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