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諾安燒回執單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心疼舍不得,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她還是分得清的。就是她看到那張紙背面的炭筆痕跡被火苗吞噬時,還是感覺
她想摸一下胸口的船錨胸針,然后發現胸前空蕩蕩的。
她記得那天她一整天都戴著呢。掉哪了她回想,肯定是她把衣服交給杜布瓦去煮的時候忘記摘了。
出于謹慎,她在院子里的地上找了一圈又在屋子里的地板上找了一遍。沒有。那么肯定掉醫院里了,她才剛回來呢。
她跑去醫院。
“zhu小姐,您又過來了。”雷奈克已經能跟她自如地打招呼了。
“我掉了一枚胸針在醫院,銀的,小船錨,請問您見到了嗎”醫院占地大,樓上樓下還有外面的庭院,也不知道掉哪了。
雷奈克搖頭。
“好吧,我自己找,您去忙吧。”朱諾安彎著腰一寸寸從門廳找過去。
腰要斷了她從下午2點找到將近5點,天都快黑了。醫院屋子里樓上樓下她都找過了,沒有。那么只剩下外面的庭院了,絕對是在杜布瓦洗衣服或晾衣服的時候掉的。
她跑到晾衣繩下,庭院里除了石板小徑就是花草。她扒拉了一下,發現光線暗到看不清。
她放棄決定明天再來。
沙威在10月25日這天收到了土倫監獄回信。
原來如此,冉阿讓要在10月30日前抵達蓬塔利埃報道。而政府給他劃定的行走路線,格拉斯的下一站是迪涅
他準備出發了,同時寫了一封信給蓬塔利埃警局,詢問24601報道情況。他估算好寄出時間,確保信能在10月30日抵達蓬塔利埃,如果當天之前冉阿讓成功報道,他才相信這個男人被改造成功了。
他跟馬艾爾警長說明線索情況。馬艾爾幾乎全權讓他跟進。他帶了一小隊人馬在第二天去往迪涅。
冉阿讓先花了一點錢去二手衣鋪里挑了一套還算體面的衣服,他把自己的破衣爛衫收起來。然后去理發店休整了他那參差不齊的發型,剃了胡子。
“馬德蘭先生,修理好了,您看怎么樣”理發師完工后遞給冉阿讓鏡子。
冉阿讓一時認不出鏡子里的自己,原來自己長這樣嗎他已經不記得自己26歲的模樣,自然無法預見19年后的自己。
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空蕩蕩涼嗖嗖的,感覺有點奇怪。他看了看自己的頭發,依舊是寸頭,但是比剛出獄時長長了些。
他進店時那狗啃似的原發型,太難為理發師了。理發師都不知道怎樣下剪子,怕再短就剪成光頭了,只能修平。寸頭在這時期不常見,理發師委婉地提議“先生,您可以留長一點頭發。”
“嗯。”冉阿讓當然想跟社會接軌,他爽快付了錢。
他現在用的錢都是自己原有的財產,他沒有賣掉那些銀器。
他換了一副形象才終于有如獲新生的感覺。他要做好人,靠正經行當謀生。他把便帽戴上,現在他跟里昂城里的紡織工人無異,他也正打算去紡織廠里謀一份差事。大城市的工作多,但消費也高,他那109法郎花得實在很快。
他換了一副體面人的樣子,很快就找到了工作。當天他在工廠里工作了15個小時,只拿到了12個蘇,這工資只能勉強開銷一天的食物,而住宿還要多花錢,如果他一輩子只打工,那么這個基礎根本不夠達成他的目標
他想了想自己的目標,做善事還有組建一個家。
如果做善事只是指扶老奶奶過馬路這種事,那么主教那銀器贖回的靈魂也太廉價了,他的靈魂配不上這么沉甸甸的分量。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