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在教會醫院工作”有個婦人弱弱地說道。
哈罪犯在教會醫院工作,可見她一路上騙了多少人他這就去醫院揭穿她虛偽的面目,然后她必須接受法律的懲罰
沙威在市民的指引下到了教會醫院門口。他發現這就是黑裙子女人出入的地方,那就是她
沙威看了看氣勢宏偉的主教府和旁邊的小矮屋,按慣例矮屋子就是教會醫院。他自動忽略掉女人從主教府出來的事實,他記得她就是走進了這個矮屋,一切和情報對得上。現在她在醫院里工作,只要他推開門進去逮捕,他就可以拿到非常大的功績,逮捕跨省大案兇犯的首功。
沙威上前拍了拍矮屋的木門。
現在是午后,馬格洛大娘正在灑掃餐室,主教正在院子里進行餐后散步,巴狄斯丁今天難得不織布陪著哥哥。
突然的一陣大力又急促的敲門聲嚇到了三個老年人。
馬格洛大娘頓時回憶起那晚盜竊犯來屋子里時的情形。在迪涅,沒有人敢這樣拍主教的門。
主教和巴狄斯丁都走到了餐室。
“請進。”主教平靜地說。
門如同那晚一樣,被大力推開了。不過門口出現的不是一個兇漢,而是一隊警察,為首的警察身材高大,制服筆挺。
只見那個警察上前一步開口“junonone在哪”他甚至都沒有用敬語。
沙威推開門見到三個老人,他皺眉看了看這間屋子,布置得不像一個醫院,看來這可能就是junonone居住的地方。
他見三人中唯一的男人,那個身材矮小的老人走了出來說“您好,警察先生,這里并沒有人叫junonone。”
主教沒穿黑色的教士袍或紫色的主教袍,因為剛剛吃午飯的時候他沒拿穩勺子,湯濺到了胸前,飯后衣服被馬格洛大娘拿去清理,正掛在院子里吹風呢。
主教現在穿著白色的棉麻長袍,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老頭。
沙威見他,不知為何心中起了敬意。“先生,我們是德拉吉尼昂警察,來此逮捕一個兇案犯。她是一個剪了發的、面容與常人有異的中國女人,黑發黑眼。據可靠線索,您這里就是她的憩息之所。”
他從大衣衣袋里拿出了那張通緝令,懟在老頭眼前。“這是此次逮捕的通緝令。請您配合執法。”
巴狄斯丁僵在那里,她知道這些警察要來抓誰了。她看向哥哥,見哥哥面色沉靜,她的心也就安定下來。她服從哥哥,服從主教。
馬格洛大娘則是在一旁瞠目結舌,她似乎完全不能理解這一幕。這可是主教大人啊即便是迪涅的省警察署署長,見到主教也是恭恭敬敬的。她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警察做派。而她雖然服侍主教多年,但她作為世俗人依舊害怕這身象征刑罰的制服。她有點眩暈。
“警察先生,您自然是依法辦事。可是此地確實沒有一個叫junonone的人。”
“先生,您可能被那個狡猾的兇案犯騙了。”沙威鐵面無私,收起了通緝令。“如果您沒有異議,我要行使搜查的權力。”
沙威覺得自己對這個老頭夠好說話了,畢竟這個老頭可能也是罪犯,他給junonone住所,供她隱藏逃匿,那他就是犯了窩藏包庇罪。
他一揮手,四個隊員進入屋內檢查。
“你們不能這樣”馬格洛大娘氣極了。但是主教依舊沒有表示。
一個隊員去了院子搜查,見到了那正在晾干的教士袍,頓時臉色大變。他跑回來,上下打量著老頭,然后在沙威耳邊說了幾句話。而另一個隊員還沒有走到主教經堂,只走到冉阿讓那晚休息的廂房,就遠遠地看見主教的紫袍和紫帽在衣架上掛著。他急忙退了出來,甚至想跪下求主教的諒解。
沙威臉色也是驚變,這是一個教士還沒有等他消化完,另一個隊員直接匍匐在地“請您原諒我主教先生”
沙威如遭雷擊,眼前這個老頭居然是主教先生他是一個天主教徒,而今冒犯了主教天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