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爾威喝完舔舔嘴,真好喝呀,雖然很辣但是很甜。他對這個問題很關心,他奶奶現在就風濕發作了。
“我想是可以的。”朱諾安想了想,“通則不痛,痛則不通。暖則痛不發。”她先用中文說了一遍,然后翻譯給他們聽。
“這是中國草藥學的知識嗎”雷奈克兩眼放光,“可以告訴我配方嗎zhu小姐。”
“原材料很簡單,姜片和
onsugar加水煮開就行。”朱諾安特地用英語說紅糖,因為還沒學會這個法語詞,話說現在歐洲有紅糖嗎
雷奈克點點頭表示記下了。現在紅糖的價格比精白糖要低呢,這個方子也算不那么用料貴。
其實還可以加紅棗和枸杞的,但是朱諾安不會說這些詞,她也不知道歐洲有沒有這原生植物。算了,給基礎版就好了。
杜布瓦對她說的中文更感興趣,要求她再多說一遍,“同嘖補同”
“通,痛。”朱諾安用手比劃聲調。第一聲和第四聲。
杜布瓦練了好幾遍,他發現在學過那么多語言后唯有漢語是個硬茬。小瑞爾威也在旁邊跟著學,居然意外地發對音了。
“你說對了”朱諾安大喜過望,仿佛一個高三班主任在全是吊車尾的學生里抓到了一個高考狀元。
“小瑞爾威你是怎么發出來的”杜布瓦簡直要撲上去,他有作為語言天才的驕傲,不能忍后浪拍死前浪。
雷奈克拿了方子就去廚房里找姜,準備給風濕病人們都煮上一鍋。
“黑頭發小姐,我想去看我奶奶了。”小瑞爾威如是說。他看看角落里被熱鬧隔絕的壞警察,又看看杜布瓦,守護小姐的重任就交給杜布瓦先生吧。
朱諾安知道這孩子有孝心,“趕緊去吧。”
她和杜布瓦都看向了沙威。外面天都快黑了,他在這消磨一下午,真的要不死不休嗎
沙威咬咬牙,他還是很不甘心,但同時他心里也有東西在動搖。謊言重復一千遍就是真理,朱諾安一直否認身份,加上沒有完整的證據鏈,多多少少讓沙威有點懷疑自己了。難道自己真的抓錯人了
但是這個人的音容相貌沙威突然起身走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杜布瓦也抓住了他的胳膊,“警察先生”
沙威露出一個笑,他松開了她的手,然后從容不迫地穿上了大衣。
他戴好帽子,“nuoanzhu,我們回見。”
他走了出去。
朱諾安被他那個笑刺激得寒毛倒立,那是捕獵者勢在必得的笑容。
杜布瓦見沙威走了松了口氣,“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講理的警察。認錯人死不悔改還這么囂張。”他碎碎念著,然后他看見朱諾安神情有點恍惚。
“您被他嚇到了”杜布瓦在她眼前揮揮手。
“有點。”朱諾安回過神點點頭。她感覺也是時候換止血繃帶了。
“杜布瓦先生,他走了就好,我要休息了,您也早點回去。或許您可以去主教那蹭頓飯,唉,可惜我要留在這吃病號餐了。”她努力用打趣的語氣消解心頭的不安。
“那行,您好好休息。”杜布瓦給她帶上了門。
沙威出了醫院,準備回德拉吉尼昂。下一次,只能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