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疑問句,其實他相當確認這件事的真實性。
“哦,你說那個檸檬精對啊,我把炸彈拆了。”
“可我不覺得太宰治會是去主動救人的人,你說的對嗎”森鷗外側著臉,陰影覆蓋在紫色的眼睛,蟄伏在黑夜里伺機而動的毒蛇。
“說起來你救的人也不過是些很不起眼的小人物罷了,關注點也很奇怪,為什么據我所知你花在路上停留的時間相當長,可是在去列車站的時候,僅僅幾分鐘就到達了原本會發生爆炸的車廂。”森鷗外頓了頓,俯視眼下的橫濱,一個巨大的灰色地帶。
“你是屬于哪個組織港黑。畢竟黑色西裝那么明顯的標志。”
森鷗外看著從頭至尾都沒反對跡象的太宰,大腦還在思考背后的深意。
眼前的津島君同太宰治沒有很大的區別,但是在港黑的太宰治會很棘手。一柄有自己思想的利劍,愿意去執行這樣的完全不會是他干的任務,真的好奇這個首領怎么做到的
他不免會動心,以至于對這個太宰有極大的興趣。
“大叔,你未免也太貪心了吧。”太宰治毫不畏懼對上他的眼睛,直接就看出他想法,嗤笑森鷗外的野心,“你怎么就會覺得我會老老實實當打工人。不過我不否認,你和我家那位首領一樣,都喜歡算計人。”
然后他敲敲自己右耳戴的耳機,“我和你見面也是在算計之內,包括所問的,所答的。只不是暴露一個目的”
“只不過是暴露一個目的你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港黑而已。”
太宰治笑的肆意,明顯感受到濃厚的興趣。
他們在武裝偵探社下的“漩渦”咖啡廳見面,兩個太宰治相當吸引目光,不知道路過的人以為是親兄弟。
這個時間段人很少,咖啡廳里除了在前臺的服務員,其他角落也只坐一兩個客人罷了。
但是普通并沒有降低任何警惕性,太宰麻煩的性格比森鷗外過猶不及。
“差不多,不過你怎么推理出來的呢”太宰治反問道,他喝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的抬起朝他敬一敬。
“呵”太宰低聲笑道,背后一仰靠在軟墊上,像是懶得證明,右指微微上揚,指向他戴的耳機,“這不就是證明嗎”
“身上的監聽器沒有被發現不,只不過是順其自然要我接收你們所給的情報而已。”太宰故意在“你們”這兩字上要重音,強調給他聽。
“嘛,也不知道你那個首領怎么想的,暗示也太明顯了吧,看來太宰治留下的印象是個笨蛋啊”他吹一波自己又去嘲笑對方,只不過他不知道他還真接近了這個太宰治的智商。
“唔,怎么說呢確實挺操心的。”他認同太宰治的觀點,然后聽耳機遲疑幾秒,摘下藏在衣領邊里的監視器,扔給對面坐著的太宰。
太宰治聞言換個坐姿,察覺他的動靜。
演戲。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那么刻意的找茬,想不知道也不行。當然,主要是監聽器里的對話。與其說是觀察不如說是窺探,明明什么消息都掌握著,表面是提醒那些時刻關注你的其他眼線,不如說是講給我聽的吧。”
“你或他在告訴我我知道你身上藏有監視器。”
不不不,太宰治可不包括,他頂多是被你牽連的“受害者”,世界意識腹誹,他可沒有蜂窩似的心眼。
太宰治沒有反駁也沒肯定,繼續裝傻充愣道“還有嗎可不止這一點哦”
“當然,一共是五點,第一點已經說完了。那么第二點就是你裝作我本人提醒與謝野和敦離開列車,不不不,現在就可以逃嘍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太宰治甚至連語氣都模仿的惟妙惟肖,真情實感還原那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