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大門。
人流從他身邊經過,即將進入警校的學生們帶著憧憬和期待走進大門,他們未來會在各個崗位上堅守,執行他們的職責。
就像他經歷過的那樣。
他怔怔地看著大門,一瞬間有些恍惚。
畢業以后就幾乎沒有來過這里了,不記得出任務結束后有沒有順便來走過或者遠遠地看過。但站到這里就覺得,它一直是這樣的,卻又好像有哪些細節,是曾經沒注意過的。
就好像那些很重要的舊照片,能記得上面大概有誰,但是一定要翻出來,才能看清一些細節。
好像
“想什么呢”
“嗚哇,小陣平,你力道是不是變重了”
但松田陣平沒有回答,他也順著剛剛萩原研二看的方向看向警察學校的大門。
萩原研二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不至于分辨不出來。既然他都能重回到這時候,小陣平當然也能。何況小陣平的變化太大了,讓人難以忽略。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甚至沒能和小陣平好好道別。何況他當時確實小陣平一定很生氣吧。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以前是怎么做的總感覺好像動作很怪異的樣子,沒有那種很自然的感覺但是他勾上了松田陣平的脖子“小陣平,不要這么面無表情嘛,這么帥氣的一張臉啊,可別糟蹋了啊。”
“你在說什么傻話啊。”松田陣平嘴上這么說著,卻沒有揮開他的手。
他還是看著警校門口“我沒實現約”
他的話被生生打斷了。兩個人的肩膀處傳來大力,他們往前一個趔趄,差點頭撞在一起。
“松田、萩原,愣在這里干什么呢”
“嗚哇,班長,力道太重了啦”
班長帶著他們熟悉的爽朗的笑看著他們,看了一會,突然嘆了口氣。
“果然你們也還能再見到真是太好了。”
“那兩個一直都沒有音訊,你們兩個走了以后我還真是,有點想你們呢。”
兩個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能說什么,但伊達航馬上又恢復了剛剛的笑“不過,果然還是想揍那兩個家伙一頓是吧降谷,諸伏這邊”
非常明顯。
一眼就能看到那個金發混蛋。
大抵有些東西還是不一樣的,眼神,動作,氣勢即使兩人已經竭力掩飾,但他們還是能看出來。
所以這兩人大抵也是重生的。
所以一畢業就沒消息果然是跑去臥底了吧
松田陣平磨了磨手指,覺得畢業后身手鍛煉得少,果然還是要打一架靈活一下骨頭。
他朝走來的降谷零露出一個有點猙獰的笑容。
某個一畢業就消失的金發混蛋一定不會介意的吧
降谷零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先聽到了一聲熟悉的“zero”
誰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下意識地將警惕心拉滿,帶起一個微笑,將手悄悄放到藏槍的地方等等。
他什么也沒摸到,但他此時已經來不及思考為什么自己的槍不見了,他在這一瞬腦子空白。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喊自己zero了。
或者是零隨便什么,都很少聽到了。即使風見經常還是喊他降谷先生,但他知道,還是不一樣的。
這幾個才不會對他那么客氣。
但是,陽光是不是有點,過于刺眼了
他在微微的模糊中看清了那雙熟悉的藍色眼睛,里面是滿滿的笑意。
“是我,zero。”
諸伏景光率先開口,他歉意地,卻又帶著某種不容置喙的語氣開口“是我,zero,我就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