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神色猛地一變。
“他還說久川在這方面是有優勢,但是他才21歲,并且提到了他父母,具體父母怎么了沒有說,但,”萩原研二頓了一下,語氣沉重地說,“我懷疑他父母已經遇到了不測。”
“最后他掛斷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大概是,久川會想要去。”
一時間房間里安靜了。
萩原研二能說的說完了,他安靜地等著眼前兩個真正臥底過的人給他答復。諸伏景光愣怔地盯著自己的指尖,而降谷零微微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臥底,是一個很沉重的詞匯。
它意味著未知的困難,意味著四處潛伏的危險,意味著你要隱藏起真實的自己,隱藏起曾經有過的一切,它意味著你要做一些不愿意做乃至深深厭惡的事,意味著不論你失去多少人也要面不改色。
你會對著不該死去的人開槍,你要面對不明真相的人帶著怒火和恨意的指責,你要把自己偽裝成最不希望變成的樣子,你得隱藏所有真實的情緒,做出所有虛偽的表情,帶上一層一層的面具,甚至忘記最初的模樣。
你要和你最熟悉的人即使相遇也得沉默著擦肩而過,你要在重要的東西被拿來毀壞時裝出毫不在意甚至假裝快意,你要把所有的一切咬著牙吞下去,然后睜著眼睛看著太陽升起。
沒有什么能夠概述臥底。
這條路上荊棘叢生,所幸的是總有人前赴后繼。
因為他們被需要著,為了第二天太陽照耀到的是腳步輕盈的人們而不是死寂和絕望,他們要率先踏入黑暗,將未知探明,將危險除盡。
于是后來的人,能夠在黑暗降臨的時候毫無顧慮地打開燈,照亮腳下平坦的路。
“那不是一個好地方。”很久以后,還是降谷零先打破寂靜。
“他們在各階層都有成員,”降谷零沉聲說,“那是一個盤踞了不少于半個世界的龐然大物,他們有著完善的資金鏈,水平極高的殺手和狙擊手,有著完整的研究團隊。”
另外兩人安靜地看著他。
他們一直都知道,降谷零不是他們記憶里那個降谷零了,他下意識的一些反擊動作,,隨時觀察周圍的習慣,以及努力壓制但仍會不時流露出來的一些氣息他是一個潛伏多年的臥底,而不是一個剛剛考入警校的學生。
“如果是我猜想的那樣,”降谷零說,“組織不可能會放著一個在外潛逃的叛徒,要逃離組織沒有這么容易,還能夠這樣平靜地讀警校,更大的可能是組織派他來臥底,而我們這邊又要把他派回去。”
“所以才說他有優勢,因為他有組織那邊的背景。”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在這里要寫降谷零意識到久川的性格換個方式攻略久川,寫著寫著就拐到懷疑久川身上去了,只能說不愧是三面顏,你的警惕心好高啊
琴酒出個任務,閑來無事放個狠話笑死我了
久川的特殊性在于他在紅方黑方都有足夠的信任值,紅方看他是可憐孩子,看似是黑方派過來的臥底其實早就背叛了黑方投靠紅方,黑方看他是被紅方知道的背叛黑方的叛徒,其實還是臥底,而久川唯一在意的只有完成劇情,你說他是酒就是酒,你說他是水就是水笑得
希望每個警校組第六人都跟久川學習,在意一點你們自己的身體啊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