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會在感官上拉長等待的時間,如果聊點什么,會覺得時間走得快些。
這或許就是帕斯卡凱文打破沉默的初衷吧。
“很遺憾。”維斯頓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先有了一個莫大的感慨。
他伸出自己的手“撫摸”自己防護服頭頂探照燈上照向前方的光束,光自然不會被他握住,但會被他的手擋住,將那只有三個指頭的陰影投放在地上。
“遺憾不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事物未曾擁有的奢望,而是曾經有機會擁有卻失之交臂的錯過。其實早在我們研究光的時候我們就發現四維的蹤跡,只不過我們義無反顧地選擇研究光速,而每一個選擇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看來當初你們是有機會選擇四維方向的研究的。”千葉夏子說道。
維斯頓將手從探照燈的光束中拿回來,手指的投影也就消失了。
他的腦電波語言“太多的籌碼往往會讓人變得鼠目寸光,當一個已經功成名就高瞻遠矚的企業家再讓他傾盡所有產業去重新做下一步選擇的時候,往往會變得極為保守,籌碼越多越不愿意選擇a,所以,在能夠看得見的光面前,四維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全球民眾自然不會愿意將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一點根基全部去做一件虛無縹緲的事情。事實證明,不光我們沃奈星人如此,我們給了你們地球人當時我們差不多相同條件,你們地球人也做出了和我們同樣的選擇。”
“這么說,你們也將關于四維最初的發現放在了地球上”千葉夏子繼續問道。
維斯頓點頭應道“頓悟者薛定諤在地球上所表達的就是我們最初對四維感知。”
“薛定諤的貓”葉靜文說道。
一個聽到“薛定諤”這個詞,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薛定諤的貓”這個詞。
“可據我所知,薛定諤的貓只是一個用來討論量子領域波粒二象性的宏觀思想實驗,它并沒有四維方面的討論。”帕斯卡凱文說道。
“當時,在我們沃奈星上在研究光的時候,就有人提出了和薛定諤的貓同樣的思想實驗,把微觀領域的量子行為擴展到宏觀世界的推演。”
“當時我們發現了一個令我們無法理解的現象觀測。在我們以往的研究之中,微觀物質有不同的存在形式,即粒子和波。通常,微觀物質以波的疊加混沌態存在;一旦觀測后,它們立刻選擇成為粒子,也就是微觀物質的狀態竟然取決于我們觀不觀測。”
“這種感覺就像那些微觀物質就是一個個不聽話的熊孩子,當你不看著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各種瘋狂的玩耍,當你看著他的時候,他們又都齊刷刷假裝做起作業來。”
“微觀粒子就像一個女人打不打打扮要看她外部外出,見不見生人一樣。”
“而在以往的宏觀物理學中,這是不可能的,波就是波,粒子就是粒子,就像一只貓活著就是活著,死了就是死了一樣,不可能存在即死又活的貓,這是矛盾的。”
“薛定諤的貓實驗是這樣的在一個盒子里有一只貓,以及少量放射性物質。之后,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質將會衰變并釋放出毒氣殺死這只貓,同時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質不會衰變而貓將活下來。”
“根據經典物理學,在盒子里必將發生這兩個結果之一,而外部觀測者只有打開盒子才能知道里面的結果。但如果是在量子的世界里,當盒子處于關閉狀態,整個系統則一直保持不確定性的波態,即貓生死疊加。貓到底是死是活必須在盒子打開后,外部觀測者觀測時,物質以粒子形式表現后才能確定。”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拆盲盒,在你沒有打開盲盒之前,你并不會知道里面是驚喜還是垃圾。”
“難道說,在微觀世界里,客觀規律會以觀測者的意志而發生改變”凱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