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紅衣女人立即直起身子,眼里閃過一抹幽光。
“嗯。”
齊洋點點頭,明白了她的打算,卻并沒有出聲制止。
那丫頭一副眼高于頂的模樣,也是時候讓她明白這人世間的險惡。
他拿出從柳春花那里得來的儲物袋,將里面的靈石全都倒了出來,臉上再一次有了怒意。
“這敗家娘們就攢下這么點靈石,真是沒用”
“走,我們去試試運氣,希望這次能回本”
齊洋失望的將靈石收了起來,拉起紅衣女人就要走。
可這次紅衣女子卻攔住了他。
“先別著急,何不等我們抓住那小丫頭換了錢再去呢嗯”
她的手指勾在齊洋的下巴上,出聲蠱惑道。
“這倒也是,那便過幾日再去。”
齊洋心想也是,臉上浮起一抹壞笑,一把掐住了紅衣女人的纖腰,抱著她上了床。
紅衣女人配合著他,眼底卻藏著一抹不耐煩。
身上的男人不是個好貨,她比誰都清楚。
她還記得這個男人初到柳家鎮時的模樣,老實憨厚,低調謙虛,對妻子和家人關懷備至,誰見了都要夸贊一句。
興許因為是五靈宗的雜役弟子出身,剛開始他身上一直藏著一股自卑,與人相處時也總是不自覺的討好別人,附和別人。
可是慢慢的,他便發現在這柳家鎮上,他竟算是修為高的那一群人,深受其他人的敬重。
這種感覺讓他飄飄然,行為舉止也出現了一些變化。
她一眼就看穿了齊洋的本質,心知可以在他身上撈些好處,便制造了巧妙的相遇。
一開始,齊洋總是和她保持距離,一副不愿靠近的模樣,卻架不住她不停的夸贊與傾慕,慢慢和她關系密切了起來。
從那時候起,她就帶他去見識了修真界的賭場與煙花之地,讓他好好看著那些出手闊綽的修士。
有了強烈的落差,齊洋開始變了,他不再滿足于現狀,不再滿足于鎮上這一畝三分地,偷偷摸摸的也開始參與賭博。
結果不言而喻,不僅輸了一屁股,還欠了賭坊不少靈石。
柳春花不明真相,只是覺得齊洋變了,因此總是和他爆發爭吵,數落他不思進取。
兩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差,直到自己的某次設計,讓齊洋聽到了柳春花說他沒用的話,至此兩人關系徹底崩了。
后來齊洋實在沒錢了回去找柳春花要,她又開始數落齊洋,終于激怒了他,引得他暴打一頓。
那天從家中回來后,齊洋便要了她,成了她的姘頭之一。
這就是男人啊
紅衣女人唇角一勾,嘲諷從她臉上一閃而逝。
*
“鐺”
最后奠基的一錘落下,姜藜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充盈了她的身體。
她依舊不能動,雙眼卻能掀開一點點小縫,隱隱約約看到外面的光亮。
模糊間,她看到了一個黑色身影緩緩靠近了她,然后他好像拿起了一支筆,在她身上刻下了什么。
她看不見刻的什么,腦海里卻在順著他的筆畫臨摹,伴隨著她的每一筆勾勒,識海里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符號,靜靜地漂浮在了角落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