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軟磨硬泡,哀求丈夫,責罵丈夫,都不能再換回半分他那虛假的愛。
她恨,恨所有。
礙于她對于蘇海鋒依舊有利用價值,蘇海鋒并沒有與她提出離婚,竇研這樣身份的女人,給蘇家給海鋒集團做夫人是最合適的。
而竇研恨歸恨,卻不曾提出分開。
她不甘心,也不能接受自己的一腔熱愛和付出都是一片虛妄的。
她完全陷入了病態的心理環境中,還幻想著自己是那個被丈夫鐘愛著的驕傲女子。
而且,竇家幾乎所有都被蘇家掌控著,如果她不顧一切的離開。
竇家將會失去一切,她沒臉去見父親。
隨著女兒逐漸長大,蘇海鋒的注意力多放在了孩子身上。
私人偵探發來的消息也越來越少。
說來可笑,自己使勁渾身解數作踐都無法挽留的丈夫,最后居然會為了女兒悔改。
他愛女兒,卻不愛自己,真是可笑。
她已經在愛上蘇海鋒之后就變得卑賤了,丈夫稍作悔改了一點點,竇研就覺得自己的家庭還可以挽回。
于是就這樣,她答應蘇海鋒維持著表面的和諧,陪伴著蘇芒珥長大。
沉溺于與丈夫虛假的和諧之中,竇研的人生也徹底墜入深淵。
2015年的圣誕節就這么過去了。
別墅區里,蘇家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鬧劇后歸為平靜。
蘇海鋒正式向竇研提出離婚。
竇研砸了家里的所有東西,差點傷到家里的傭人和與她談判的蘇海鋒。
蘇海鋒也忍無可忍,不愿再給她半點耐心。
蘇海鋒握著蘇芒珥的手,問她愿不愿意跟著他生活。
蘇芒珥已經對爸爸失望透頂,她也無法忍耐以后要和小三,以及小三的孩子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她毫不猶豫地選擇要和媽媽離開蘇家。
至于聶凜。
那天晚上她罵他,扔東西趕他,在那種情況下,她只能那般對待他才能趕走他。
可是那樣不
可一世的人被自己那樣對待以后,卻沒有按照她預料中的與她徹底決裂。
他常常會站在自己家別墅側面,正對著她屋子的窗戶下,給她發消息。
睡了嗎,我有話想和你說,能不能談談
她在屋子里就蹲在飄窗下,手里攥著手機,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消息憋滿了眼淚。
“蘇芒珥,我知道你在。”
“就給我五分鐘行不行。”
“您好,請您不要在這里大聲喧嘩,會影響我家先生小姐休息。”家里的傭人聞聲去趕他。
嘴唇被咬緊,口腔里都嘗到幾分出血的鐵銹味。
她站起身,利落地拉上了飄窗的窗簾,多一眼都不再往下看。
蘇芒珥癱坐在地毯上,揪著自己胸口前的衣服喘不過氣來,眼圈紅的徹底。
過了兩天。
行李箱被放進后備箱,竇研已經上了車,蘇芒珥打開車門,又抬頭往二樓自己住的那個飄窗望了一眼。
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聶家,頂樓的那個房間。
心里劃過千般苦澀,她收回視線,上了車。
行李清點完畢,司機開著車帶著她們母女離開了這片別墅區。
她們母女去到了舅舅竇晉的家里。
竇晉一家三口所住的別墅比較老舊,是竇研買的第一棟房子,后來結婚以后就變賣給了竇晉作為婚房。
別墅附近已經被改成了步行商業街,這些別墅都臨街而立,沒有蘇家的房子在別墅區里那么安靜舒適。
竇晉一家三口并不和她們住在一起,他們住在市區中心的商品樓房里。
這棟老舊的別墅只有一個家政阿姨和她們母女在。
家政阿姨每天只有白天回來,下午就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