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滿懷皆是溫慢深情,他在此刻此地對她盡數袒露溫柔和偏愛。
確保無人可知,是不會被任何人察覺的秘密。
就這么牽著她的手陪著她,過了許久,眼見著她的睡顏逐漸放松放緩,聶凜展開緊皺的眉。
他握著抬起她的手,微微俯首,微涼的薄唇貼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蹭吻,像是在珍愛天賜的禮物。
那如含云霧冰山的眼眸始終停在她的臉上,久久不愿離去。
有那么一瞬間。
他有些窩囊地希望著今夜時間能夠停滯。
一回想起那個念頭,聶凜握著她的手稍作收緊,頗為無奈地自嘲笑了一聲。
真夠窩囊。
只有前半夜做了噩夢,后半夜蘇芒珥睡得很沉很好。
被早上七點鐘的鬧鈴叫醒,她緩緩睜開眼睛,關掉鬧鈴。
然后翻了個身鉆回被窩里。
冬天的早晨是最冷的,就算是這樣高端嶄新的公寓,每天不間斷地燒著地暖,到了早上這會兒依舊會有陣陣冷氣從窗子的縫隙里鉆進來。
蘇芒珥躲在被子里嗚咽了一聲,重新睜開惺忪的眼睛,視線里是透過層層紗簾的晨光。
腦袋好像沒有昨晚上那么昏沉了。
只不過嗓子過了一晚有些干得慌,她扭頭看向床頭柜這邊,發現柜面上擺了一杯白水。
昨晚上開著睡的小夜燈此刻也是閉合狀態。
蘇芒珥支起身子,端起那水喝了一口,有些涼但是足夠撫慰她干燥的嗓子。
她灌了口水,然后盯著手里這杯水怔松半晌。
心里一股一股的異樣感覺在翩翩飛舞。
她穿好衣服洗漱完出了衛生間,正巧看見他人從門外回來,帶著一陣冷氣。
聶凜今天的外衣難得不是純黑的,是一件潮牌的漸變灰白的羽絨服,高級的漸變灰的面料又帶著一些反光的質感。
只一眼她就能想象到他穿著這樣好看的衣服,長身立于人群中挑眼矚目的場景。
聶凜單手拎著早點的打包袋,靠在鞋柜邊換鞋,抬眼瞧見她站在走廊遠遠盯著自己看。
“下次實在這么喜歡看我也稍微偷著點。”他塔拉著居家拖鞋進來,把羽絨服脫下來搭在一邊,笑著瞥了她一眼“搞得我挺不好意思。”
蘇芒珥十足無語,淡著表情走向在餐桌邊的他,聲音柔柔軟軟的“你還會不好意思嗎。”
聶凜“”
他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甩她一句“以后早飯你去買,多冷都你去,聽見沒。”
“我病還沒好。”蘇芒珥借著自己生病和他扯皮,說話還帶著鼻音,確實顯得病態。
聶凜原本握在熱豆漿杯子上的手抬起,轉身到她身前,動作不算溫和地撩起她的劉海試她的額溫。
“燒退
了。”他撤回手,神色寡淡倨傲,“就這兩天,后面你去買。”
她不就是頂了他一句話么。
至于這樣睚眥必報,真是小氣。
蘇芒珥順著被他弄亂的劉海,在他背后悄悄瞪了他一眼,心里嘟嘟囔囔的。
兩人相對著坐開始吃早飯。
早餐他似乎很偏愛那家“南城香”,蘇芒珥咬了一口光滑的茶蛋,心里記下他這次買的餐點。
桌子上的手機振動起來,她瞟了一眼是葉聞打來的電話,但是手上都沾著茶蛋的醬汁,就用指關節接通打開了免提“怎么啦。”
“怎么啦聽聲音生病了”葉聞問。
她解釋“有一點,吃了藥已經好了。”
“那就好,我跟你說個事,讓你有個準備,不過你別太放心里。”葉聞直接說“童雅那傻逼把你的事情在他們沒有老師那個班群里說了,然后又傳到咱們班同學這邊。”
“估計別的專業的人也有很多知道的了我剛剛直接跟她開罵,真他媽純純賤人一個。”
聶凜在伸筷子去揀油條的時候掃了一眼她的表情。
蘇芒珥還握著半個茶蛋,表情有些凝滯,但并沒有過多的惶恐,她接收完這些消息,慢慢說“我知道了,沒事,知道就知道吧,攔也攔不住,我之前就猜到她會往外說。”
“哎,怎么就攤上這么個神經病的。”葉聞越說越氣,也不知道她這邊情況“說來其實也有聶大佬的責任,要不是因為童雅追他那么多次都沒成功,結果發現聶大佬喜歡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