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她終于愿意正眼看著自己說話,得逞般的彎了彎唇角,“哦,不是這個”
你追我,你得做我喜歡的事兒,懂么
她想到他剛剛俯在自己耳畔說的這句話,抬眸看著聶凜問“你說的,做你喜歡的事,不會是這種吧。”
聶凜往后一靠,好整以暇地睨著她不說話。
問題的答案已經在含著輕佻笑意的眼波中傳遞。
雖然有些難為情,但她還是要說“雖然我現在是一個追求者的姿態,但你不能太過分,是我在追你,你要順從我的節奏。”
聶凜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逐漸又湊近上去,一雙清冽的眸子始終盯著她的眼睛。
蘇芒珥偶然間一抬眸,又險些栽進他的深邃眼神中,她瞥了一眼兩人拉近的距離。
他單臂撐在她身側,玩世不恭地笑著故意逗她“怎么算過分,我剛剛那樣”
說著這時,聶凜緩緩偏頭,頃刻間兩人的臉頰又緊逼咫尺,目光降在她的嘴唇上。
好像下一刻又要吻下來似的。
面前人混著沐浴露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蘇芒珥再次屏住呼吸,闊圓眸子。
她下意識伸手推住他的肩胛,不讓他再壓近。
越是生性寡淡的眼眸,動情起來才越有蠱惑力,聶凜凝著她,用那低沉淡涼的嗓音一步步勾著她入局“過分么。”
不過分。
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鼓動著她的心說出這樣的答復。
蘇芒珥哽了哽喉嚨,清醒過來,“當然過分。”
他抬手,去摸了摸她下唇破的那一塊仔細察看,仿佛完全沒把她說的話放心上,“嗯”
唇瓣傳來細癢的觸感,她后脊一麻,趕緊抓住他在自己嘴唇上亂摸的手指,囁喏道“你那是耍流氓。以后不許那樣了。”
“嗯。”他所有所思,撤回自己的手,淡淡答應“行,聽你的。”
說完聶凜揉揉她的頭發,站起身,神情依舊愜意,留下一句“早點兒睡。”
說完就自顧自回了他的房間。
蘇芒珥回頭看著他走進臥室關上門,轉回身捂住自己的胸口,泄了口氣。
她垂了垂眼簾,自己琢磨是因為知道了以前的事情他才對自己這樣的么。
真的在催眠的時候全都說出去了
什么都沒保留
想到自己以前暗戀他時候那些小心思,她捂住臉無聲懊惱,又羞又臊。
之后的幾天里,兩人的相處模式與往常沒有區別,聶凜也沒有再猝不及防地做些親近的事情。
看上去與平時一樣,可蘇芒珥依舊會在相處過程中不自然的去回想那些,他們之間的關系和距離,已經悄然間有了變化。
一月份過得很快,轉眼間來到了月末。
今年的除夕比往年都要早些,在一月的最后一天。
一月最后一周的周六和周日滕繪螢跟蘇芒珥請了假,說要和姥爺媽媽出去串親戚。
等到了過年就踏實在家了。
結果那節課拖到后面,剛好是在一月三十一號除夕這天的下午上的。
蘇芒珥問過她,要不要停一次,畢竟正好趕上除夕這樣合家歡的日子,她過去上課感覺有些唐突。
但是滕繪螢卻沒有拒絕,而是堅持要她到家里上課。
她這么堅持,蘇芒珥也就沒有再想那么多。
這次去,她第一次見到了滕繪螢的媽媽,也是聶凜的小姨滕靜女士。
滕靜之前一陣子一直在外省市出差,終于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回來過個安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