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凜皺了皺眉,眼神恢復清亮,想趁喝酒討點甜頭的念頭作罷,泄口氣“嘖,真煩。”
說完抬腿往前走。
看著他只能忍著的表情,蘇芒珥心情大好,追著問“你不是喝多了嗎不用我扶了”
聶凜走出兩步停下,轉身回頭牽起她的手快步往家走。
“干嘛走那么快呀。”她還是笑。
他拉著一張臉,悠哉道“回家,幫你漱干凈嘴。”
一個月過去,蘇芒珥的聽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恢復,正常生活基本不受影響了。
上次再去陳容醫生那里的時候,他沒有再給她做催眠,而是問了問近況,聊了兩句就讓他們回去了。
回去前,他只跟聶凜說了六個字。
“得救贖,病根除。”
開學前。
蘇芒珥陪著聶凜去參加了他發小的一個生日聚會。
“你發小都要結婚了”她路上聽著他說,有些驚訝。
“嗯。今年下半年吧。”聶凜開著車,余光看她,扯唇“怎么,你很驚訝。”
“這么算來,和你一樣,應該也是25歲左右”蘇芒珥了然,點點頭“那確實是合適結婚的年紀。”
紅燈亮起,車輛停下。
聶凜松開手,靠著偏頭,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她,逗她“是該結婚了。”
蘇芒珥精準接收到他這
話里的暗示,耳朵有些熱,輕咳一聲轉頭看向窗外,不搭理這茬。
綠燈亮起,路口的車輛緩緩流動起來,他駕駛車子繼續行駛,笑而不語。
這個聚會上都是聶凜的朋友,她沒什么認識的人,只有一個曾天宇。
他被曾天宇拉著跟別的男人cia,她只能坐在原地等著。
他的朋友都是家境不差的,雖然看上去都沒那么正經,但是舉止也都還算得體。
蘇芒珥低著頭喝茶,自己待著。
沒一會兒開餐的時候聶凜就回來了,還給她帶了一份芒果蛋糕。
聶凜坐在她旁邊,極為自然地牽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捏玩,聲音不大卻能讓其他人聽清“待會兒桌子上沒愛吃的去跟服務生說,咱們單點。”
今天攢局的那個年輕男人走過來,嬉皮笑臉地罵他“哎哎聶凜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人是吧。”
說完他又跟蘇芒珥說“弟妹想吃什么盡管點,這店里沒有的我讓人從別的地兒外賣過來。”
“弟你媽妹,”聶凜樂了,抄起一個杯子扔向他“叫嫂子。”
“開個玩笑哈哈哈。”那男人很自然地從空中接下杯子,習慣跟朋友貧嘴了,“嫂子嫂子,感謝您把我們凜哥收了女菩薩拯救蒼生了屬于是”
蘇芒珥被叫的有些害臊,悻悻微笑著對著那個“發小”點頭示意。
“哈哈哈,說真的,我以前真覺得就聶凜這樣的不配談對象,聶凜你真會談么別委屈了人家姑娘。”又有人調侃。
他抬手舉杯,輕描淡寫中帶著很明顯地炫耀“少管,好著呢。”
“嘖嘖,瞅瞅這個b,還跟哥幾個顯擺”
“沒得玩沒得玩”
聚會來了好些人,辦了兩三桌在一個小宴廳里,他們這一桌人就是關系最鐵的,一起吃吃喝喝,聊著近況。
聶凜雖然隨性玩得開,但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跟他混在一塊的,蘇芒珥深知,這些跟他關系很好的人一定是被他認可的。
所以在接觸時,偶爾有人和她搭話,她自然而然放松了很多戒備。
她最近外出都戴著助聽器,耳廓處因為那粘著水鉆的外殼一閃閃的引來不少人的注意,不過并沒有人追問她的耳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