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條街里各種小吃水果應有盡有,蘇芒珥剛剛在海堯大學里面走累了,從巷子口吃到巷子尾,聶凜就負責給她排隊付錢,時不時跟她吃上一兩口。
人太多,各個店里都沒地方坐,蘇芒珥帶著他在路邊的石臺上坐著,她手里捧著一份章魚小丸子,用簽子戳起一個小口咬著,望著眼前熱鬧的場景,享受這份喧囂。
“以前你沒來這邊”聶凜湊過去,咬了一口她遞過來的小丸子。
蘇芒珥搖搖頭。
“淡季的時候,這一塊當地學生都特別喜歡來,吃點東西逛一逛,”她回憶說著“但是我那時候沒什么玩的心思,倒是來這邊給打工的店發過傳單。”
聶凜安靜地聽她說完,然后見她吃完了,把手里拎著的飲料遞給她,清冷的眼尾部一分上揚,“今天玩兒的高興么。”
蘇芒珥接過他的飲料喝著,眼睛會笑似的,點點頭。
“那就行。”他彎彎唇角。
回去以后,聶凜又扯著她做。
她實在沒力氣,他說著自己快點,但這話落在她耳朵里跟沒說一樣。
她才不信。
只喝過湯的人,忽然有肉吃,任誰一時間都可能丟些理智。
聶凜精力旺盛,昨晚上照顧她感受所以只能算是吃個半飽,睡前不在她身上討點甜頭肯定是不罷休的。
蘇芒珥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門忽然被打開,她護著胸口嚇了一跳,看向往狹小浴室擠身的聶凜。
他的目光從她有些驚慌的眼神往下掃,右手拎著的便利店的袋子,隨手一甩扔在旁邊潔白的馬桶蓋上,另一手單手脫了半袖。
“你怎么不等我洗完在進來呀”蘇芒珥隔著熱水蒸騰的熱汽,往那袋子里瞄了一眼,看清都是些什么后耳尖瞬間熱了。
嘩
淋浴房關了一半的玻璃門被他一手推開,聶凜眼瞳漆黑翻涌著炙熱,他一只腳踏進來,笑得頑劣“一起,省水。”
實際是一點也不省水。
淋浴頭嘩嘩降著熱水,整個浴室鋪卷著一圈繾綣的茫白蒸汽。
身后人掐著她的腰,指腹陷入柔軟的腰間,力度又是那么大,粗魯又強勢,蘇芒珥站都站不住,蒸汽熱得她頭腦發昏。
花灑淋水的聲音雖然大,但是她卻覺得,聶凜伏在她耳邊低喘的聲兒搶奪了其他所有聲音的空檔。
她的耳道前后,腦內,心里。
盡是他那沒羞沒臊的情話。
便利店的袋子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里面的商品零零散散,有的被急促的拆開敞著。
這間曾經代表她無限恐懼和孤獨的屋子。
因為他,因為這短短兩天,那些黑暗又絕望的回憶,已經被全新的,害羞卻幸福的回憶頂替。
五一勞動節假期匆匆而過,翌日,他們就乘坐高鐵告別海堯返回南城。
因為體力大傷,蘇芒珥很沒出息地在返程的高鐵上睡了一路,連聶凜給她喂水喝的時候都沒醒。
五月份一開始,已經是這學期的中后期了,很多課程面臨最后的測試和作品準備階段,蘇芒珥又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