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去留祥路的徐記。”蘇芒珥跟前面的司機師傅說著。
徐記是南城的老字號飯店,在南城各地都有連鎖,雖然受百姓們追捧,但是價格也是比一般飯店要昂貴許多,吃一頓徐記能頂上別家餐廳三頓的錢了。
今天趕上周五,晚上徐記的人也不少,蘇芒珥點完餐以后等了很久才打包好送來。
“您的餐,請拿好慢走。”服務員把飯菜都裝進保溫盒,最后放入防水保溫的錫紙內囊的打包袋里。
蘇芒珥接過來提著往外趕,她站在門口,看了一圈撐在外面地面上大大小小顏色各異的傘。
心里一晃。
唯獨沒有她的那把。
雨水瀌瀌,雷電交加。
蘇芒珥的心情又沉下去一分。
傘被人拿走了。
人要倒霉果然是不分時候。
她打開約車a,下單約出租車,結果發現這個地方打車已經排了三十多單出去了。
蘇芒珥嘆了口氣,有些焦急。
她站在門口,使勁想著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就在這時,視線里一側的公交車站吸引了她的注意,大概距離有一百米左右。
蘇芒珥看了一眼手里密封完備的打包袋,上齒咬了咬下唇的里肉。
心一橫,抬腿沖進雨幕,用自己的包勉強地遮著自己的頭頂,跑向遠處的公車站。
高層公寓里。
聶凜坐在電腦前,看著終于做完一部分的工作內容,松了口氣。
他靠在工學椅里,仰著頭放松神經。
過了幾秒鐘,他站起來拿起扔在床上的手機。
看見了一通未接電話。
聶凜視線停在那通未接電話的通話人名字上,稍微皺了下眉。
同時,手機屏幕的界面跳出新的來電。
他順勢接起來“怎么了”
“吃飯了么,記得你的毛病。”姜梵的聲音從聽筒上傳來。
“吃了,管我那么多。”他輕叱一聲。
“行行行,我不是為了關心您吃飯才打電話的,有個關于小學妹的事你聽不聽”姜梵那邊傳來翻紙頁的聲音。
“你電話都打來了,不就是準備告訴我”
聶凜端著水杯出屋,走到廚房那邊,把水杯放在飲水機的出水臺上。
他把手機開免提,放在桌面上。
飲水機感應出水,飲用水逐漸注進水杯。
“嗯哼,想不想知道,想知道求我一下子。”
他荒唐地笑了聲,“掛了。”
“別別別,我說我說。”姜梵見好就收,他看著自己手上這張檔案,“我們幫學生會整理學生請假單,正好理出蘇芒珥的了。”
“嗯。”他隨便地搭了一句。
“你跟她之前認識,她耳朵有問題你知道嗎”
聶凜端起杯子的動作頓住,原本漠然的表情在瞬間出現裂縫。
他緩緩把視線轉移到桌子上開著免提的手機上,眉宇陰下去,“你說什么”
“啊你不知道”姜梵看著這張單子,盯著上面寫的文字說“這是她上學期填的單子,上面寫著的就醫,具體情況填的是華仁醫院的耳鼻喉科和精神科”
“這耳鼻喉,也可能是喉嚨或者是鼻子,我猜是耳朵的哈,也可能不是。”
那小子捧著一大束玫瑰大太陽底下追著求愛,嗓子都喊劈了,說什么等一個暑假了,只愛你一個各種酸話,小美女是連頭都不回啊。
剛剛在你身后喊你三遍,樓上食堂阿姨都快聽見了。
是剛剛嗎,不好意思,我應該是沒聽見。
越來越多被他忽略過去的細節一幕幕從腦子角落里翻涌出來。
聶凜的情緒逐漸陰沉下去。
握著玻璃水杯的手指在不經意間捏緊。
就在他出神這時,蘇芒珥的電話再次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