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違法收養他的導演才死了不到一個月,因為他沒有去參加那個人后續的葬禮,網上有不少人都在說他是白眼狼,今天他新拍的這部電影發布了路透照,那些早就準備好黑他的營銷號立刻發布了許多編造的內容,直言他對不起收養他的導演,毫無良心可言。
薛蕪直接讓林宏起訴了。
良心他對不起那個人什么他還要感謝對方什么感謝對方把他當工具,讓他日夜不停拍戲拍了這么多年感謝對方變相囚禁他,不讓他接觸外界的事物,不了解法律,不知道自己是被非法收養的還是感謝對方抽走了幾乎所有他靠自己賺到的錢,然后a他,說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對方給的
薛蕪沉沉呼了一口氣,樹葉的沙沙聲再次響起,仿佛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特意來安慰他。
薛蕪緩了一會兒,站起身,走到了草叢旁邊。他看到自己早上放的東西已經不見了,淺淺露出了點笑意。
還沒走的阮秋看到了薛蕪的笑容,放松了不少。她剛才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拿走了東西薛蕪才不高興的,現在看來不是的。
阮秋連忙對薛蕪說“謝謝你送的食物,但是我不是野貓,我叫阮秋,現在是無限流世界的闖關者,和你不在同一個世界里。”
耳邊的沙沙聲仿佛大了一點,薛蕪挑了挑眉,走近草叢,差點和阮秋臉貼臉。他四處看了看,沒發現想象中的動物的身影,想了想,輕聲說“你只有晚上才出來是嗎那我明天還給你放食物,晚上來看你。要是你愿意的話,能出來和我見面嗎”
“啊,”阮秋有點苦惱地回答,“我就在這里,但是你看不見我。”
對面的薛蕪說完,抿了抿唇,有點懊惱自己剛才的幼稚。想也知道,對方就算在這里,也不一定能聽懂自己在說什么,他剛才的行為簡直令人發笑。
可是他真的很寂寞。
薛蕪不知道對方晚上還會不會出現,又走回了樹下,準備在這里再躺一會兒就回去。
阮秋看著薛蕪閉上眼,猶豫了幾秒,也轉身離開,繼續往前走,尋找著屏障可能的突破口。
“嘭”
紅色的信號彈在夜空中亮起,阮秋抬頭,意識到這是她的隊友在喊她回去,立刻轉身往回跑。
法師收起自己剩下的信號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等所有隊友都回來了,她才對著另外三人說“看那里,那就是劇組新來的女演員,她頭上戴著皇冠。按照劇本,她馬上就要走到石頭陣法里面去,按照祭祀的儀式請求上天保佑他們的王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阮秋的視線落在了那個女演員的旁邊。
薛蕪就站在那里,他穿上了少年將軍的甲胄,表情嚴肅,身上有淡淡的殺氣,和那個靠在樹干上,滿眼絕望,氣質憂郁的人完全不一樣。
好神奇,這就是演員嗎。
阮秋突然被法師捏了捏臉,她回神,聽法師說“好了,等那個女演員走進石頭陣法圈里的時候,我會試著用一下我從來沒用過的法師能力,看看能不能透過屏障把對方的皇冠”
法師頓住了。
大地又一次開始震動,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隔著屏障,另一個世界好像也受到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