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兒又要醉了,她感覺身體每個部位都在瘋狂叫囂抱緊他,別松手
衛持感覺懷里的小姑娘好像更害怕了,摟在他腰上的手又緊了緊,衛持只得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哄孩子似的不停安慰“不怕啊,不怕。我們在密室里,除了我,誰也找不到這里來。”
薛寶兒快被勒到窒息了,本能地掙扎起來,讓衛持以為自己會錯了意。
也許小姑娘怕的是他。
是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一間誰也找不到密室,再加上他之前惡貫滿盈的風評。
他不信,她進宮這么久就沒有聽說過一些什么。
于是他趕緊放開了薛寶兒,逃也似的后退兩步,想了想又覺得很沒面子,負氣似的又朝前邁出兩步。
反正都這樣了,隨她怎么想。
可朝前走出的那兩步,還是沒有后退的步子大,他與薛寶兒之間保持著半步的距離。
薛寶兒這才喘勻了氣息,隨著那種令人著迷的舒適感離去,理智開始回籠。
抬頭看見衛持站在離她半步遠的地方,臉上掛著熟悉的吊兒郎當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偏了。
她朝著他的方向挪了一點點,衛持強忍著才沒往后退,唇角揚起,笑容惡劣地望著她。
薛寶兒卻并沒看他,而是好奇地環顧四周。
果然是間密室,沒有門也沒有窗戶,也不知衛持是怎么扛著她進來的。室內沒點燈,朦朦朧朧的光線是放在角落里那幾顆珠子發出來的。
除了角落里那幾顆夜明珠,整間密室只有一張小小的羅漢床,床上整整齊齊放了幾摞書。
隨著薛寶兒的視線,衛持也看見了那張羅漢床,心臟狠狠揪了一下。
得,這下更說不清了
說不清就說不清吧,反正他惡貫滿盈,早就說不清了,也懶得說。
帶著個拖油瓶被狼攆了一路,衛持有點累,索性一屁股坐在羅漢床上,大馬金刀地望向薛寶兒。
小姑娘果然局促地朝后退了半步,兩只玉白的小手不自在地絞在一起,似乎在醞釀著什么情緒。
她不會哇一下哭出來吧
御花園晚上有巡夜的,萬一正巧路過聽見哭聲,估計能當場嚇暈幾個,認真查起來,這間他好不容易發現的天然密室怕也難保。
衛持有點后悔自己的孟浪,嚇唬嚇唬得了,何苦來坐床上
小丫頭哭起來有多難哄,在城外客棧初見時,他可是領教過的。
衛持剛想起身,卻見薛寶兒的情緒似乎醞釀夠了,緩緩朝他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