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成大姑娘了,還這么毛毛躁躁的,摔著了可怎么好”薛蟠強忍著沒再去抱薛寶兒,只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薛寶兒也察覺出了異樣,經薛蟠提醒才發覺,原來是自己長高了。
她猜想是小美人魚的特質始終被衛持壓制著,屬于人類的身體才有機會發育。
安國公府的馬車排在最前面,衛持剛要上車余光瞥見薛寶兒從車邊跑過,忙給隨車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們愣了一瞬隨即明白過來,呼啦啦朝后擠去給提著裙角跑的小姑娘清出道路。
衛持跟著走過去,見小瓷娃娃一下撲進薛蟠懷中,被他抱著轉了半個圈才停下,又見薛蟠溫柔抬手揉了揉小瓷娃娃的頭,他莫名覺得指尖有點癢。
薛蟠這時候也看見了跟在后面的衛持,原因無他,這家伙長了一張欠揍的俊臉,個子也長高了一些,竟然比他高出不少,正瞪著那雙黑得驚人的死鳳眼,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妹妹瞧。
要多輕浮有多輕浮
這個登徒子又想跟他搶妹妹不成
薛蟠看見他就心煩,忙扯了薛寶兒往自家馬車里塞。
薛寶兒這時候已經看見衛持了,還朝著對方甜甜的笑,轉過頭對他說“哥哥,我在宮里沒少得安國公世子照拂。”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對了,我還欠安國公世子一方好硯,回頭得尋一方差不多的還給他。”
一方硯臺而已,能有多好,薛蟠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
衛持看薛寶兒的眼神帶著令人不爽的寵溺,薛蟠越看越火大,他只想盡快帶著妹妹離開,再留下去怕是要忍不住動手了。
“這有何難”薛蟠忍著氣,敷衍道,“回頭尋個鑲百寶的宋硯還了便是。這事你不必管了”
察覺到薛蟠語氣生硬,薛寶兒在心里嘆了口氣,看來她哥和衛持真是氣場不合了,即便衛持幫過自己,哥哥也不愿意給人家好臉色看。
一山不容二虎,一個京城恐怕也容不下兩個頂級紈绔,薛寶兒只好點點頭,朝衛持歉意地笑笑便要離開,忽聽衛持笑道“硯臺不必還了,你要是有心再繡個荷包給我。”
薛寶兒狐疑地看向他,她什么時候給他繡過荷包了,還再繡
目光下意識落在衛持腰間,只見腰帶上除了雙魚珮,果然懸著一只勉強算是荷包的東西,上面的圖案看著有點眼熟
百蝶穿花
是那只她閑著沒事跟鶯兒學女紅時隨便繡著玩的布口袋上的圖案,曾裝過碎掉的宋硯,后來被衛持要走了。
怎么變成了荷包
還縫得那么丑
薛蟠也覺得丑,嗤了一聲指著自己腰間精致小巧的荷包,炫耀道“世子爺看好了,這才是舍妹繡的荷包。薛某身上的荷包都出自舍妹之手,每套衣服按花色不同各配了一只。”
見衛持沉了臉,薛蟠笑得更開心了“舍妹女紅一流,合府皆知,閉著眼睛也絕難繡出世子爺腰間掛著的丑東西來,還請世子爺高抬貴手,不要為難舍妹才是。”
薛寶兒“”那個丑東西還真是她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