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和她哥哥
怎么可能
安寧郡主有喜歡的人了
可一想到衛駿教她寫字時的表現,頓時覺得哥哥比衛駿靠譜多了,至少對喜歡的人會真心呵護。
她也很喜歡安寧郡主,古道熱腸,爽朗大方,愛說愛笑,還會武功,定能制住哥哥這匹野馬,應該與母親也合得來。
只可惜薛家門第太低
安寧跟著衛持混了好多年,什么登徒子沒見過,對薛蟠的表現并沒放在心上,卻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是大紈绔對上了紈绔他祖宗。
自從薛寶兒給安寧做陪讀,安寧就很喜歡她,愛屋及烏地找人調查了一下薛家的情況,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
結果一查才知道王熙鸞那日并沒說謊,薛家人口簡單,薛寶兒只有一個寡母和一個兄長,再無別的親人。
薛寶兒的寡母出身顯貴,是金陵王家的嫡幺女,現任京營節度使王子騰的胞妹,與榮國府也有姻親。
而薛寶兒的兄長薛蟠在金陵城的名聲與衛持在京城居然不相上下,是個出了名的敗家子,大紈绔。
可衛持到底是紈绔他祖宗,所有紈绔見了他最好躲得遠遠的。
記得前年中元節,衛持帶人在鬧市賽馬,人群慌忙躲避,混亂中不知誰家的小女孩被落在了路中央,望著對面直沖過來的駿馬大哭,打頭的衛持見了急忙勒住韁繩。
誰知跟在他身后的一個少年得勝心切,速度不減地越過衛持,朝著那個大哭的小女孩就踩了過去。當衛持催馬扯住了那個少年韁繩的時候,兩匹馬距離小女孩僅有一臂之遙。
小女孩哭著跑走了,衛持大怒,當場抽出鞭子把那少年打得皮開肉綻,那少年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被打急了也不敢還手,只梗著脖子說衛持輸不起。
衛持停下鞭子,笑道“你見爺贏時,傷過人”
少年這才明白為什么挨打,不服道“鬧市賽馬,哪有不傷人的為了一個市井賤民也值得世子爺這樣罰我我好歹是淑妃娘娘的親侄兒”
衛持端坐馬上想了想,那少年以為他在顧忌淑妃,下一息便見他揮鞭狠狠抽了自己三下,鞭鞭見血,之后道“衛持今日立誓,絕不在鬧市縱馬。”
少年愣住,然后見衛持的目光緩慢掃過眾人,幽幽道“你們也不許。”
少年“憑什么”
后來他差點被衛持打殘,別說鬧市縱馬了,看見馬都能嚇尿了褲子。
從此以后,除了緊急軍情,神都無人敢在鬧市縱馬,衛持也被眾人冠以京城第一紈绔的美名,可這含義卻是不同。
對權貴們來說,紈绔就是紈绔,橫行無忌,字面意思。
對百姓而言,大有一魔出世眾魔退避的感覺,連神都的紈绔都跟著少了許多。
這金陵來的小紈绔看不慣衛持,恐怕有的苦頭吃了。
安寧不在意薛蟠的注視,卻在心里給他點了根蠟,等薛蟠給她行過禮,安寧想起馬球賽的事,對薛寶兒道“太傅每年都要回鄉祭祖,冬假很長,過些天我想辦個馬球賽,你出來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