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兒“”
薛寶兒腦子都氣糊了,怎么也想不出勸說衛騁的話來。
更讓她生氣的是衛持,也不知這家伙吃錯了什么藥,事事都要跟她作對。
平白錯失了一次培養感情的好機會,還可能害哥哥受情傷,薛寶兒懨懨地坐在馬車上,隨著車輪轆轆而行,離衛持越來越遠,她的身體也越發地不好了。
在薛寶兒難受的時候,皇后的心情也不太好。
“你說什么”皇后不悅地瞇起眼睛,聲音還算平靜,“禮親王為了一個荷包跟安國公世子起了沖突”
來回話的小內侍嚇得縮起肩膀“當時有安國公府的侍衛護著,奴才怕被發現,不敢靠得太近。只看見安國公世子拿著一只荷包對禮親王說了什么,禮親王紅著臉回了一句嘴,然后安國公世子就沉下臉教訓起禮親王來,最后那句話聲音足夠響亮,奴才支起耳朵聽見”
他又縮了縮脖子,聲音更小了“奴才聽見安國公世子好像說了什么私相授受之類的話。”
私相授受
皇后聞言腦仁都疼了起來。
衛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長大,從來都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好孩子,這才跟衛持廝混了幾日,就學壞了
她對衛騁寄予厚望,可以說把身家性命都壓在了衛騁身上,這個節骨眼兒上可不能鬧出什么丑聞來。
皇后“哦”了一聲,強裝鎮定問道“你可看清了,那個荷包是何人所繡”
這個小內侍還真看見了,不但他看見了對方,對方好像也看見了他,嚇得他不敢繼續逗留,不然還能多聽一點回來稟報。
“是安寧郡主身邊的薛贊善。”他忙道。
又是這個薛贊善
把衛持的盤龍硯拿給衛騁的是她,將楊尚儀的處境告訴衛持的也是她,還有那夜她的人跟蹤衛持,跟在衛持身邊的還是她。
幾件敏感的事她都有參與。
這個小小的薛贊善到底是什么人,她混進宮來又有何目的。
打發走小內侍,皇后問身邊的安嬤嬤“讓你去查薛贊善,可查出什么沒有啊”
安嬤嬤苦笑,就因為沒有任何異常,她才忘記了回稟。
那薛贊善也是個不省心的,找惹誰不好,偏去招惹禮親王。
安嬤嬤揮手屏退了屋里服侍的,才道“奴婢查過了,薛贊善從小在金陵長大,來京城之前,從未出過金陵地界,與巫族沒有關系。”
“金陵,姓薛”
皇后略作沉吟,安嬤嬤會意道“就是豐年好大雪之薛,家貲萬貫,只可惜族里沒有讀書人,徹底淪為商賈末流了。”
“哦商賈之女是如何被選進來的”皇后又問。
安嬤嬤道“薛家與京營節度使王大人家有親,薛贊善的保薦人原是王夫人,后來不知怎地就變成了德寧長公主。”
皇后剛被這位長公主給算計了,聽見她就煩,什么事但凡跟德寧長公主沾邊兒準沒個好。
當年要不是德寧長公主橫插一杠子扣了那孩子死活不肯交給她撫養,她何至于委曲求全到現在都沒能除掉衛持。
“行了。”皇后頓時失去耐心,“既然不是巫族派來的,你想辦法處理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