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車夫技術不錯,馬車行駛還算平穩,對面倆人誰也沒碰到誰,薛蟠關注著外面的動靜,衛持則靠在馬車壁上補眠。
要知道他為了擠出白天的時間陪伴薛寶兒,昨夜又是一個通宵,等把所有奏折批改完,回到公主府天都快亮了。
本來照了鏡子,覺得容顏足夠憔悴,想裝裝病讓薛寶兒心疼他,多留一段時間。
結果讓這倆貨的破事生生給攪了。
衛持氣得只想睡覺,眼不見為凈。
偏偏在這個時候聽薛寶兒憂心忡忡地小聲對薛蟠道“哥哥,總得想個辦法解決,躲是沒用的。”
薛寶兒想說卻沒說出口的話是,安寧是個女孩子都能為了跟你在一起持劍闖進公主府跑官,你若一直躲著,薛家再沒有個說法,也太不像話了。
“辦法你以為我沒想過嗎我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一個有用的來。”薛蟠確實想了很久,可一想到薛家就拐進了死胡同,仿佛每條路都被堵上了。
然后就會陷入無窮無盡的自責。
沒本事還招惹人家小姑娘,結果人家姑娘動了真格的,想盡一切辦法要跟他在一起,回頭一看,他先撤了。
比衛駿還渣
至少人家拒絕得明明白白,并沒有浪費任何人的感情。
薛蟠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聲音又低又喪“我走了,誰來照顧你和媽薛家這一大攤子的生意誰能接手若我僥幸掙得軍功,當了官,薛家就不能繼續經商,那么薛氏族人的生計如何維持”
這些問題根本無解。
薛寶兒明白了薛蟠對安寧的心意,暗暗長出一口氣。
還好,安寧的真心沒有錯付。
“哥哥,我十歲了,已經長大了,我可以照顧好媽。”薛寶兒笑吟吟對薛蟠道,“這個你大可放心。”
第一個問題最好解決。
薛蟠欣慰地睜開眼睛,他相信薛寶兒能照顧好母親,這些年若沒有薛寶兒的悉心照料,母親的眼睛怕是早就哭瞎了。
父親過世這幾年,母親整日以淚洗面,哪里還有心情打理長房的中饋,他又是個男子,光是忙活薛家的生意已然焦頭爛額,根本沒時間管內宅的事。
長房中饋表面上還在薛母手中,實際都是薛寶兒子在打理,而且打理得井井有條,外人并看不出任何破綻。
他在與不在,于內宅而言,不會有什么改變。
想到從前薛寶兒一邊要忍受著怪病的折磨,一邊還要照顧母親,打理中饋,薛蟠就是一陣心疼。
忍不住傾身過去想摸摸妹妹的頭,手又在半路被人攔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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