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兒無聊地放下書,一臉坦然“反正你會不就行了,我就是無聊,看著玩。”
到底只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
衛持長出了一口氣,坐在床邊問她“這書是岳母大人給你的”
薛寶兒搖頭“安寧給的。”
衛持“”他就知道。
他看了眼小姑娘身上穿的紅肚兜“穿這么少,是因為熱嗎”
薛寶兒把書往枕頭底下一塞,伸了個懶腰“不然呢再把衣服穿上,捂一身汗,澡不是白洗了嗎”
原來是懶。
衛持感覺身體平復下來了,這才站起身“困了就睡吧,不必等我。”
才要轉身,袖子忽然被人拉住“你不陪我睡嗎安寧說洞房花燭夜,要一起睡,不然明天我就是個笑話了。”
衛持笑著揉揉她的頭,瞬間改了主意“都成親了,當然要一起睡。只不過我也出了汗,還喝了酒,得先去沐浴梳洗。”
薛寶兒飛了一個媚眼“那我等你。”
衛持“”
衛持去了好久才回來,久到薛寶兒都想去找他了,結果回來的時候發梢還在滴水。
薛寶兒“”今晚還能睡嗎
鶯兒和香菱比她起得還早應該在外面打瞌睡了吧,衛持回來都沒人發現,薛寶兒只好自己拿了布巾給他絞頭發。
看著小妻子為他忙前忙后,沒過一會兒,挺翹的小鼻尖上又冒了汗。
他沒忍住把她撈在懷里,薛寶兒扭著身子“別鬧了,趕緊絞干頭發歇了,明日還要認親呢”
起不來可就鬧笑話了。
衛持固執地把她箍在懷里,薛寶兒又熱又困,索性轉身,騎坐在他身上,將布巾蒙在濕發上一頓揉搓。
就不信弄不干
她真的只想盡快把衛持的頭發擦干,趕緊睡覺,卻忘記她只穿了,更沒意識到這個姿勢的危險性。
不過很快,她就感受到了。
薛寶兒手一僵,小屁股不安地往旁邊挪了挪,下巴就被人捏住了。
“乖乖,你真的只是個小女孩嗎”衛持眸色深濃,圈在黑瞳周圍的水銀鏈好像都變粗了。
薛寶兒“”他終于忍不住問她了。
那夜在馬車里,她哭出了五彩珍珠,他應該猜出她不是人了。
可他什么也沒問,一如既往地對她好,薛寶兒才漸漸安下心來。
今日為何又問起
其實這個問題,她也解釋不清楚。
按理說,親到了王子的嘴,得到了王子的愛,甚至如愿嫁給了王子,她早該變成人了。
可那天她還是哭出了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