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魚眼一翻,暈了過去。
衛持“”廢話說了一大堆,有用的一句沒說。
衛持把老錦鯉放入水中,只身朝湖心游去。
薛寶兒并不知道有人在找她,只知道在入水的瞬間雙腿化為魚尾,只知道湖水好涼快,水面上的月亮好大好亮,她好想唱歌。
唱情歌。
正如老錦鯉所言,湖心有塊礁石,薛寶兒很快游到礁石旁,半臥在上面唱情歌,歌聲空靈低婉,如夢似幻。
只唱了一小段,尾巴忽然有點癢,像是湖底有什么東西正在親吻她的尾巴。
薛寶兒難耐地輕吟一聲,歌聲越發嬌媚,細聽還帶著顫音。
當她泄了氣力軟軟趴在礁石上,水花一翻,衛持英俊的臉浮出水面。
剛剛是他
薛寶兒羞赧地別開臉,憑他抱著,憑他親吻,憑他覆在身上予取予求。
在正月十五的圓月下,在湖心的礁石上,她如愿成了他的妻,真正意義上的妻。
一切發生得自然而然,魚尾化為雙腿的時候,她甚至不知道。
因為一點都不疼。
夜宴之后的第二日,攝政王沒有上早朝,只給內閣傳話,說攝政王妃不舒服,攝政王要在府中照顧王妃。
內閣“”習慣就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過了二月二,仁親王去滇南就藩,半路翻了船,葬身水底連尸體都沒找著。
仁親王這些年被衛持打壓,存在感幾乎為零,死了就死了,在朝堂上并沒引起什么關注。
倒是死后告發的人接連不斷,經大理寺一一查實,數罪并罰,被褫奪封號,貶為庶人。
查抄仁親王府時,差役們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王府里不論小妾還是婢女,將近小半都懷了身孕。
“什么謙謙君子,衣冠禽獸還差不多”有個差役忍不住罵道。
很快福建那邊給宗人府送了一封休夫文書過來,宗人府只見過休妻文書,哪里見過休夫的。
宗正氣得不行來請示衛持,衛持看都沒看一眼,淡道“休就休吧,庶人而已。”
從此,庶人衛駿成了大慶朝第一個被女子休棄的男人。
薛蟠聽說之后,拍手叫好“活該”
夜宴那日,安寧大著肚子沒去,并不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衛駿好歹是她喜歡了許多年的男人,如今見他淪為人間笑柄,安寧忍不住捂肚唏噓“就藩客死,尸骨無存,死后奪爵抄家,貶為庶人,還不夠慘嗎都說死者為大,衛持居然還要踩上一腳,同意了那份休夫文書,何必呢”
怎么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薛蟠不愛聽了,忙拉起安寧的手“說那個爛人的時候,別摸咱閨女。”
安寧知道薛蟠這是吃醋了,便把衛駿拋在腦后,轉移了話題“你怎么知道是閨女萬一是兒子呢”
薛蟠撓撓腦袋“是兒子也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