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兒跑到后院就感覺有些喘不過氣,她敏銳地察覺到后院水氣較前院明顯稀薄很多,聽說吃魚怪走了,才敢回到前院,可等她走回前院,水氣忽然全部消失了。
她再次被打回原形,變成一條干涸等死的魚。
全身浸在冷水浴桶里,暈乎乎的頭腦終于冷靜下來,薛寶兒把這兩天發生的事仔仔細細想了一遍。
一次是城外客棧,一次是這家客棧,水氣兩次憑空冒出來,好像都與吃魚怪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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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寶兒絕望地沉入水中,看來不是這家客棧建在了海眼上,而是她遇見了海王。
真海王。
她現在面臨兩個選擇,第一想辦法跟在衛持身邊,這樣可以獲得短暫的健康,但極有可能因暴露被吃掉。第二遠離衛持,帶著小美人魚的特質繼續等待皇子誕生,然后搞一搞姐弟戀。
不過照目前的情況看,極有可能是母子戀或奶孫戀。
如果皇帝一直生不出兒子,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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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過冷水澡,薛寶兒又恢復了從前病懨懨的狀態,薛蟠怕薛母擔心在客棧簡單吃過午飯后將薛寶兒送回了賈府。
薛寶兒有氣無力地靠在美人榻上思考人生,有小丫鬟跑進來說林姑娘來了,薛寶兒這才想起之前攛掇林黛玉參與選拔的事,不禁面露歉意。
是她托大了。
黛玉聽她說選拔標準提高,也只是笑笑“之前不過湊趣兒,哪里就真想去了姐姐還是好生養病吧,別想太多。”
兩人說了一會子閑話,王夫人和鳳姐過來看薛寶兒,見她還是老樣子寬慰了幾句便進里屋與薛母閑話去了。
鳳姐已經聽說了陳氏的所作所為,與王夫人一樣氣憤,可她到底是小輩不好議論長輩,只得坐在炕下的椅子上柔聲安慰道“我派人打聽過了,二叔過兩日就回來。到時候定要請姨媽和表弟表妹過府洗塵,姨媽別忘了帶上我,讓我也過去熱鬧熱鬧。”
當初王家最小最得寵的女兒為何會嫁到薛家,鳳姐聽父親提過,所以這些年王家幾房都對薛家多有照拂。特別是二叔王子騰,幾乎有求必應。
也難怪陳氏害怕薛母會把病秧子女兒硬塞到王家。
鳳姐看了一眼皺著眉頭的王夫人,心說,薛家表妹來之前,太太還跟她透露過想與薛家結親的意思,如今見了姨媽卻只字不提,看來也是沒戲了。
想起薛寶兒那副病懨懨的樣子,鳳姐心中嘆息,以后說親必然艱難,可惜了那般好模樣,便是能嫁恐怕也要下嫁給更加不堪的商賈人家了。
“寶丫頭身子弱,經不起折騰,到時候再說吧。”多年不見,薛母也很想念兄長,可一想到劉氏防賊似的態度就有些打退堂鼓。
王夫人其實有點理解劉氏的心思,誰也不想娶一個病秧子做兒媳,于是勸道“我瞧著王儋人老實,不如等兄長回來”
“寶丫頭還小呢,我想留她在身邊多養幾年。”薛母打斷了王夫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