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寧進廚房時,阿歡很是驚訝“你怎么進來了”
“你一個人哪忙得來。”傅知寧說著,便挽起了袖子。
阿歡失笑“你又不會做。”
“但我能燒火。”傅知寧很有自知之明,直接在灶臺前坐下了。
阿歡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將剛炒好的菜裝盤放好,又重新刷鍋炒新的。
“他不吃姜蒜。”傅知寧見她要拍蒜,連忙制止。
阿歡揚眉“這么了解”
“別陰陽怪氣。”
阿歡笑了笑,將蒜丟到了一邊。
傅知寧一邊燒火一邊看她,確定她將刀也洗了才松一口氣,接著注意到她今日戴了一支從未見過的玉釵,頓時眼眸微動“你何時買了發釵”
“啊哦,這個嗎”阿歡下意識摸摸頭上的發釵,表情有一瞬的慌亂,“不是什么好東西,隨便戴戴。”
說罷,直接摘下來塞進了懷里。
傅知寧笑了笑“既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以后就別戴了,如意還說你準備重拾當年的營生,能有立身之道,還能四處走走,倒是一樁美事,不要被這些劣質玩意兒絆住了手腳。”
“是是,我知道的。”阿歡訕訕。
傅知寧見狀,便沒有再多勸。
阿歡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那位裴公子是從哪來的,以前怎么從未見過”
“京都來的,前幾日剛來。”傅知寧回答,怕她會不自在,還是沒說百里溪的身份。
阿歡眨了眨眼睛“哦,京都來的啊”
聽出她的促狹,傅知寧咳了一聲“他是為了正事才來安州,與我無關。”
“我說與你有關了”阿歡反問。
傅知寧確定自己在這種話題上注定要吃虧,索性不接話了。
阿歡卻不肯輕易放過她“這裴公子生得好生俊俏,看著比你年長幾歲,不過也挺好,年長些會疼人,我瞧他剛才的樣子,真是滿眼都是你”
“打住,我與他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傅知寧頭疼。
阿歡頗為自信“不可能,我看人極準,你們倆肯定有事。”
傅知寧“”早知道還不如在院里陪百里溪。
不管她后悔與否,阿歡還是揪著她調侃個不停,直到飯菜全部做好了才打住。
傅知寧猛松一口氣,同她一起將飯菜端到院中石桌上,三人這才落座。
傅知寧負責盛飯,第一碗肯定是要給百里溪的,剛盛好還沒端過去,便被阿歡叫住了“你這丫頭可真小氣,就不能多盛點”
“他吃不了這么多。”傅知寧無奈。雖然近來大部分時間一直躲著他,可也是一起吃過幾頓飯的。
阿歡聞言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你連裴公子吃多少都知道”
傅知寧“”不想跟你說話。
當著百里溪的面,阿歡到底沒有打趣得太狠,只是笑著將碗接過去,又往碗里壓了兩勺米飯,直到碗里結結實實的才遞給百里溪“今日的午膳是我與知寧一同做的,這幾道是沒放姜蒜的,裴公子快嘗嘗,可還合胃口。”
百里溪聽到沒放姜蒜,抬眸看了傅知寧一眼。
傅知寧沒有察覺還在看阿歡勸飯的樣子,心想到底是不知者無畏,如今整個大酈,還有幾個敢像她這樣跟百里溪說話的
幸好百里溪心情不錯,沒有計較她的無禮,接過碗筷便嘗了嘗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