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遲遲不動,傅知寧又要催,百里溪忍無可忍“傅知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傅知寧忙問。
百里溪對上她擔憂的眼神,頓了頓后緩緩呼出一口濁氣“背過身去。”
“哦。”傅知寧乖乖轉過身,看向被野草擋了大半的洞口。
山洞內只有亂石,空曠的環境將每一道聲音都無限放大,傅知寧看著洞口的一線天,能清楚地聽到身后急促的呼吸,以及衣料摩擦發出的窸窸窣窣。
她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百里溪剛才為何遲遲沒動了。
傅知寧這輩子都沒這么尷尬過,尤其是聽到熟悉的動靜時,臉頰頓時火燒一般。這是他們時隔半年、亦是她知道他的身份后,第一次行如此親密之事,盡管這親密之事里,她什么都沒做。
傅知寧窘迫得渾身發燙,刻意忘卻的三年浮上心頭,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竟然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他們兩個究竟做過多少情人間的事。
可他們到底不是情人,她從前一直當他是兄長,后來當他是危險的陌生人,如今相處多日,他似乎又成了兄長。她不知百里溪拿她當什么,但非常清楚的一點是,如果不是中了春風醒,這三年里他絕對不會碰她一下。
身后的動靜越來越大,傅知寧試圖通過胡思亂想轉移注意力,可惜沒什么成效。她每次與他圓房,都是蒙著眼睛進行,所以只能通過聽力來判斷他的狀態,這也就導致她此刻,光是聽他的呼吸都能走神。
不知是誰的汗意蒸騰,山洞內的空氣仿佛漸漸變得黏膩,他的呼吸越來越急,卻不是愉悅,是不順利嗎還是出了什么問題。傅知寧羞窘又擔憂,無數次克制住回頭的沖動。
許久,百里溪還是沒有解決,山洞外卻再次傳來腳步聲,接著便是呼喚。傅知寧認出是百里溪手下的聲音,頓時松了口氣,剛要開口便意識到他還沒解決,連忙小聲催促“你快點呀。”
百里溪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冷淡疏離的眼眸此刻一片郁色,沾染了幾分凡塵氣。
百里溪的手下,不是劉淮那些烏合之眾可以比的,傅知寧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們在有條不紊地縮小包圍圈,找到山洞也不過是隨時的事。
傅知寧忍不住一直催“你還要多久”這些人雖忠心,可也絕不能讓他們知道百里溪的秘密。
“很快。”百里溪呼吸沉重。
傅知寧愈發急躁,滿腦子只有一件事
得在他們找到山洞前,紓解了百里溪的春風醒。
在聽到動靜越來越近后,傅知寧終于忍不住回頭,直接扎進了百里溪懷里。
百里溪一僵,下一瞬便被掌控了。
“知寧”他眼神暗了下來。
傅知寧的臉埋進他懷中,咬著他的衣領一言不發。百里溪的呼吸越來越重,片刻之后終于沉靜。
傅知寧遲鈍地從他懷里出來,紅著臉故作鎮定“明明可以很快的。”
百里溪“”
“早知如此,我一開始就幫你了。”傅知寧仍然不知死活。
百里溪沉默許久,掏出帕子仔細給她擦手,傅知寧被他擦得手心發癢,忍不住要縮回手,卻被他愈發用力地攥緊了。
空氣里還散布著靡靡之氣,百里溪神色清冷地給她擦手,仿佛一瞬之前隱忍悶哼的人不是他。傅知寧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當看到他泛紅的眼尾時,竟然有種詭異的欣慰
他到底是個凡人啊。
“日后不必這般作踐自己。”百里溪面無表情道。
傅知寧聽出他不高興了,頓了頓剛要辯解,便聽到山洞外有人聲傳來“大人,您在里面嗎”
“在外面等著,任何人不得進來。”百里溪淡淡道。
“是”
傅知寧“”她剛才怎么沒想到,百里溪可以號令他們不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