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想到這個詞了。
“你是擔心他表里不一,哄騙了你舅舅一家”百里溪放下筷子。
傅知寧小心地看向他“清河哥哥,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我會派人去安州仔細調查一番。”百里溪直說。
傅知寧感激地笑笑“謝謝哥哥”
百里溪看她一眼,突然不甚喜歡這個稱謂了。
兩人一同用完膳,百里溪將小二叫了進來,傅知寧以為他要付錢,連忙阻止“主要是我與知文吃的,哪能讓你破費”
平時他結賬就算了,今日讓他吃了剩飯再讓他結賬,怎么都說不過去。
原本活潑熱情小二聞言笑了笑,連忙殷勤道“這位小姐請放心,奴才不敢讓掌印結賬。”
傅知寧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這酒樓是我的。”百里溪回答。
傅知寧猛然睜大了眼睛。
“日后你再來,直接去頂層的那間廂房,他們知道你的口味,”百里溪說罷,意味深長地與她對視,“本該前幾日就帶你來的,可惜你一直躲著我,便一直沒有機會。”
“我沒有躲你。”傅知寧心虛且嘴硬,臉上的熱意好不容易褪下,這會兒又開始了。
百里溪唇角微浮“以后還躲嗎”
“一直都沒躲。”傅知寧不敢看他。
百里溪沒有再問,起身便離開了,傅知寧目送他遠去,這才摸了摸自己泛熱的臉。
百里溪走后不久,傅知文便急匆匆趕來了,結果付賬的時候被告知已經付過了。他一臉莫名地上樓,看到傅知寧正噙著笑坐在窗前,立刻迎了上去“姐。”
“你怎么不明天早上再回來”傅知寧斜了他一眼。
傅知文尷尬一笑“半道上馬車壞了,我一路跑來的姐,他們怎么說已經結過賬了,誰付的”
“我。”傅知寧起身往外走。
傅知文愣了愣,回過味后震驚“你不是沒錢嗎”
“突然發現又有了不行”傅知寧反問。
傅知文想說當然不行,他那么辛苦跑回家但看傅知寧的表情,他果斷犯慫了。
姐弟倆一同從廂房出去時,傅知寧下意識看了角落的廂房一眼,什么都沒說便跟著傅知文走了。
兩個人回到家時,客人已經離開,兩個人毫不意外地捱了頓罵。傅通罵完也不解氣,可惜要忙端午祭祀,只能恨恨離開了。
接下來兩三天,傅通早出晚歸,一家人幾乎沒有碰面的時候,沒了管教的傅家姐弟徹底放松,一個整日泡在書社不回來,一個時不時出門溜達。
傅知寧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那一晚的吻之后,恨不得離百里溪遠遠的,可自從酒樓見面,她又態度大轉變,每日里至少出門一趟,想在街上能遇見他。
可惜人想要什么偏偏沒有什么,之前不想見百里溪時,偶爾出門都能遇見,如今每天出去幾次,都沒有個碰面的時候,不免有些郁悶。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每一次出門,都會有人及時報給司禮監。
“她原先不是最喜歡悶在家里,近來是怎么了,竟然最多一日要出門三四趟”正在司禮監密室喝茶的趙懷謙聽到匯報,一時間有些好笑。
百里溪垂著眼眸看公文,沒有解答趙懷謙的疑惑,唇角卻一直揚著。
趙懷謙本來只是隨口一問,看到他的表情后挑眉“該不會是因為你吧”
“春末夏初,天氣正好,出去走走能強身健體,隨她去吧。”百里溪淡淡回答。
趙懷謙笑了一聲“所以,她這是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