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已動殺心,難怪皇后要破釜沉舟,冒著與圣上夫妻情斷的危險將自己生病的事宣揚出去,她們兩個這次算是陰謀碰陽謀,貴妃是執意要皇后的命,皇后則試圖用坊間輿論,逼圣上放過自己,若圣上不答應,將來她真的身死,那圣上只怕會對趙良鴻加倍愧疚,橫豎都會喚起圣上對趙良鴻的父子親情。”
趙懷謙說完,自己先笑了“這二位可真有意思,簡直一個比一個自信。”
“所有貿然行事,都是深思熟慮罷了,圣上顯然對皇后已沒什么情分,如今賭的便是皇后死后,圣上會對趙良鴻生出多少愧疚。”百里溪平靜開口。
趙懷謙扯了一下唇角,眼底一片冰涼“最好不要太多,否則只怕死得更快。”
百里溪看向他。
趙懷謙與他對視,下一瞬總算發現他換了一身衣裳“你要出門”
“嗯。”百里溪沒有否認。
趙懷謙無語“都這個時候了,去哪”
“去找那個有本事的丫頭。”百里溪說完,直接丟下他獨自離開了。
趙懷謙愣了半天,才想起有本事的丫頭是誰。
不知不覺已是子時,宵禁之后的京都城一片寂靜,連清風都隱約有了回聲。
百里溪進到寢房時,傅知寧已經睡了。
她穿著一身輕薄的衣衫,半張臉都埋在被子里,汗意浸透了發絲也不知道。
“怎么睡得這么沉。”百里溪有些無奈,將被子扯下來。
傅知寧只覺身上猛地清涼,頓時舒服地舒展眉眼。
百里溪定定看了她半天,視線最后落在了她的腰上。他沒有猶豫,輕輕拉開了她的衣衫,連并著小肚1兜也往上掀了一半,露出纖瘦的腰肢。
傷口已經結痂,要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徹底痊愈,只是痊愈之后,多少會留下痕跡,與周圍光潔的膚色格格不入。
百里溪薄唇輕抿,拇指輕輕拭過疤痕。傅知寧輕哼一聲,終于在莫名的癢意中幽幽轉醒。
黑暗中,她先感覺到了百里溪的存在,才隔了許久勉強看清他的輪廓。傅知寧眨了眨眼睛,默默抓住了他的手“你怎么又脫我衣服。”
剛睡醒,聲音還透著懶意,像是在撒嬌。
百里溪揚了揚唇角,反手將她的手指攥在手心“看看你的傷。”
“有點丑吧。”傅知寧嘆氣,她前幾天就發現了,這傷搞不好要留疤。
“不丑。”百里溪回答。
傅知寧扯了一下唇角,似乎不太相信。
百里溪定定瞧了她許久,突然傾身下去。傅知寧心下一驚,本能地想往后退,百里溪察覺到她的想法,當即扶住了她的胯骨,輕輕吻了上去。
是親傷口啊。傅知寧猛地松了口氣,隨即意識到自己方才生出了什么大膽的想法,臉頰瞬間就紅了。
百里溪也沒錯過她小小的呼吸,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抬起頭問她“你以為我要做什么”
“我什么都沒以為,”傅知寧強作鎮定,將他從下面拉起來,“上面還涂了藥,不嫌苦啊”
“甜的。”百里溪說罷,在她唇上親了親,“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