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寧還站在原地,默默消化李寶珠那些話,結果一回頭,便看到百里溪出現在身邊。
“她最后與你說什么了”百里溪緩緩開口。
傅知寧眨了眨眼“你何時來的”
“你與她剛碰而時。”百里溪回答。
傅知寧失笑“一直偷聽呢”
“沒有偷聽,是光明正大地聽。”百里溪糾正。
傅知寧斜了他一眼“那你為何不直接過來聽”
“你能應付。”百里溪答得簡單。
傅知寧哭笑不得“那你還真是對我有信心。”
百里溪抬手摸摸她的頭,牽著她從后門離開。
本來是要去東湖轉轉的,可惜傅知寧在珍寶閣轉了一圈,已經耗盡所有體力,所以剛上馬車便纏著他回家去。百里溪自然答應,于是一路往家中走。
回去的路上,百里溪突然想起她剛才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于是又重新問了一遍“她最后究竟對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一兩句閑話,”傅知寧隨口說完,對上他干凈的眼睛,突然也來了幾分興致,“她說太監不是男人,卻比男人花樣更多,折騰起人來卻花樣繁復,是真的嗎”
百里溪“”
“你雖不是真太監,可在宮中這么多年,對太監那些手段應該也是極為了解的,所以他們真是像李寶珠說的那樣”傅知寧求知若渴,“具體是什么樣的,你有沒有見過”
馬車停下,百里溪轉移話題“到家了。”
傅知寧適時閉嘴,然而一回到寢房,便又開始問了。百里溪即便到了床上也是周正,從未做過什么花樣百出的事,她雖與他圓房多次,對這些東西卻也一竅不通,如今偶然得知還有花樣一說,便愈發好奇了。
“你若不告訴我,我便去找其他人打聽了啊。”她見百里溪遲遲不說,當即撂下狠話。
百里溪掃了她一眼“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傅知寧湊過去。
百里溪將人拎到腿上,半晌緩緩開口“真想知道”
“嗯。”傅知寧期待點頭。
百里溪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晚上,晚上告訴你。”
“不是緩兵之計吧”傅知寧懷疑。
百里溪勾唇“不是。”
傅知寧這才放心,殷勤地為他倒了杯茶。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兩個人用完晚膳時,天也才蒙蒙黑,于是二人去院中閑逛散步。
“大人,您的藥好了。”有下人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來。
百里溪應了一聲接過,傅知寧忙問“好端端的為何要吃藥”
“是避子湯。”百里溪回答。
傅知寧愣了愣,當即蹙眉將藥奪過去“為何要吃這個”
“你說為什么”百里溪打趣反問。
傅知寧回過味來,臉頰有些泛紅“不、不管為什么,你都不準喝。”他早年本就因吃藥傷了根本,避子湯又格外寒涼,總覺得他不能多吃了。
“這藥是特制的,喝一副能管上月余,不至于要日日都服用。”百里溪看出她的擔憂。
傅知寧當即瞪了他一眼“藥勁這么大,那就更不能喝了,萬一喝壞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