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謙盯了她許久,笑了“你是瘋了不成可知跪宮門的后果是什么”
十一年前,她因為年紀小,只能眼睜睜看著百里家覆滅,看著疼愛她的祖父伯伯們死于冤屈,如今她長大了,做了百里家的媳婦兒,終于能為他們做點事了。
“跪宮門,求平反。”傅知寧一臉堅定。
許久,她緩緩開口“你派人去太醫院守著,若周太醫回來了,立刻請他來家里。”
傅知寧猛地攥緊了衣袖,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送走趙懷謙后,她便將蓮兒叫進寢房,主仆倆一直待到夜幕降臨,蓮兒才紅著眼圈從房中出來。
“你騙人。”傅知寧直接拆穿。
“真的,”百里溪笑笑,眼底一片柔色,“沒人能做她的主,她決定的事,是一定要做的,更何況我答應過她,要與她共進退,同生死。”
是知寧先前送他的玉佩,溫潤無瑕的暖色上,只用線條雕刻出一瓣蓮,曾經不小心染上的血跡早已消失,又變得那樣干凈純粹。
趙懷謙愣了愣,不可思議地看向他“什么意思還真準備讓她一個弱女子為你出頭”
傅知寧定定看著她,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擔憂。
老太醫面色凝重“圣上怕是不大好了。”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這件事我與清河都會盡最大努力,你只需顧好自己,知道嗎”趙懷謙說著,眼底閃過淡淡笑意,“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可不能愁沒了。”
說罷,仍覺得不放心,又叫侍衛回家帶了一隊人馬守在私宅周圍,將這里圍得鐵桶一般,堅決不給她離開的機會,又派了兩三個粗使婆子放在她院中,隨時匯報她的行蹤。做完這一切,他騎馬去了內獄,將這一切都告知百里溪。
趙懷謙被她的態度氣到,抿了抿唇后深吸一口氣“你說得不算,他究竟愿不愿意,還得問過他才知道,我現在就去問他,在知道他的想法之前,你不準胡來。”
“誰也說不好,可能堅持一個月,可能半年但具體怎么堅持,誰也說不好,”老太醫看一眼四周,確定無人后壓低聲音,“這次神志不清了許久,幸好救得及時,才逐漸清醒。”
月圓啊傅知寧輕輕嘆了聲氣,伸手撫上小腹。
“是。”
蓮兒去了半個時辰便回來了,看到她后福了福身“小姐莫急,周太醫昨夜進宮了,現在還未回來,并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太醫一進門,傅知寧便迎了上去“可是圣上出了什么事”
“是。”
“殿下,你也知道,是不一樣的。”百里溪看向他。
他想要的,從頭到尾不過是趙益這個始作俑者,親自承認當年之事錯了而已。
兩個人隔著鐵欄桿默默對視,許久之后趙懷謙深吸一口氣“我管不了你們,你們愛怎么做就這么做吧”
趙懷謙輕嗤一聲,覺得她在癡人說夢。
傅知寧苦澀一笑“殿下說得對。”
“你親自去隔壁一趟,看四殿下在不在,若是在便請他過來,我有事想問他。”
趙懷謙嘆了聲氣“知寧,你冷靜點。”
“知道,大酈有律,跪宮門伸冤,若冤屈非假,誅九族,”傅知寧淡淡開口,“我與傅家早就斷了關系,不會牽連他們,百里家也就剩他一人了,九族十族的,都無所謂了。”
百里溪忍不住笑了一聲,隨即又垂眸看向掌心。
“你這幾日要懂事點,等此事了,便能見到爹爹了。”
趙懷謙一肚子火,到了百里溪面前盡數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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