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依依吼完自己都被嚇到啦。
她身體不好,說話就中氣不足,細聲細氣和貓叫似得,從來沒想過自己能發出那么大的聲音,可以說是石破驚天繞梁三日,把附近的鳥都給嚇飛了。
隨后遠處巷子里傳來陣陣狗叫,也不知道和她有沒有關系
蔣依依面色發紅,十分窘迫,可面對丈夫望過來的視線,她也沒有退縮,定定與老吳對視。
反正今天這魚柳她是吃定了,就是天王老子來咯,也休想她改變主意。
夫婦兩人互相較勁,黎初就躺在躺椅上,優哉游哉往嘴里丟魚柳。
前門的路總算要修好了,只剩下水泥沒鋪,不打路面灰塵沒那么大,這個時間點也已經停工,她就把前后門都打開通通風。
傍晚涼風徐徐,從前吹入,從后離開,為整個院子帶來涼爽,黎初舒服瞇著眼,感受舌尖魚肉的鮮甜,這炸魚柳真是越吃越有滋味,配上蛋黃醬完全不膩。
她喜歡吃甜食,就更喜歡這個味道。
忽然隔壁的窗戶開了,小姑娘張茹茹探出腦袋,目光在黎初身上停留一會,見發絲打著卷撫過那張美人臉,明明黎初是颯爽的氣質,此刻卻有種說不出的嫵媚慵懶。
小初姐長得真好看啊,什么班花校花都比不過她的小初姐。
張茹茹探出身體“吳叔,你們在吃什么啊”
隔著陽光房的玻璃,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黎初提醒“別掉下來。”
張茹茹就縮了回去,改為雙臂撐著窗臺“才不會呢。”
她又問了一遍“你們在吃什么呀,我在房間里寫試卷都嗅到味了,甜絲絲的。”
勾得她什么都寫不出來,十道題目錯了八道,腦子里面全是那個味道。
蔣依依笑起來“那你鼻子挺靈的。”
黎老板就加了那么點糖,就被小姑娘嗅到了。
“那是,上次媽媽煤氣忘記關,也是我嗅出來的,不然廚房都被她炸啦,”張茹茹得意起來,很快又開始沮喪,嗅覺好在黎初隔壁可不是什么好事,每到飯點備受煎熬,“姐,我的好依依姐,就告訴我你們在吃什么吧,我真是好奇死了。”
蔣依依聽到小姑娘叫自己姐,喊老吳就是叔,心里很高興,“還能是什么,是你小初姐做的炸魚柳,配她親手做的醬,你可不要問我什么滋味,我哪有那個好命吃啊,你吳叔防賊一樣防著我呢。”
吳巖聽了不生氣,只覺得好笑。
別的事情上老婆都順著他,唯獨在吃的上方面,總是和他對著干,也不能說都是這樣,住到漂亮之前,老婆還是很聽他勸的,只是在吃過黎老板做的飯后,才控制不住自己。
當然吳巖完全理解,畢竟黎老板做的食物實在太好吃,想要忍住不吃確實煎熬,反正他沒有這樣的本事,要不就讓老婆吃一點
大不了不要沾蛋黃醬。
張茹茹自然聽出蔣依依在開玩笑。
附近誰不知道這對夫妻感情好,照顧癱瘓在床的人可不是容易事,事事要操心,還要處理生理排泄問題,父母子女之間都不一定能做到,更何況是半路成家的夫妻。
吳巖可是這片有名的好男人。
張茹茹順著開玩笑“吳叔你這不行啊,怎么能不給依依姐吃魚柳,不夠男德,是要跪榴蓮的。”
吳巖“”
什么跟什么啊。
黎初都插了一嗓子“給依依吃一口,沒事。”
吳巖都打算給老婆吃了,現在被她們一起哄,感覺自己像是虐待灰姑娘的惡毒繼母一樣,“吃吃吃,當然給吃,茹茹吃不到,我老婆都要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