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女畫的早期發展階段是魏晉南北朝,描繪的女子主要是古代賢婦和神話傳說中的仙女等。
因為都是遠離現實生活、帶有理想化色彩的女性,畫家最為關注的是如何通過對女性外在形體的表現,張揚出其內在的精神氣質,從中也可見典型的魏晉美女瘦骨清象、氣度高古的風姿。
說白了,象徐齊霖這樣力爭相象,還帶點動漫人物特點的畫風,在唐代可謂是創新到了極點。
“這,這是愛妃?”李二陛下看著畫中美女的眉眼、身段,品評道:“這眼睛未免太大了。不過,畫得還是很象的。”
徐惠掩嘴而笑,說道:“臣妾也覺得眼睛是大了些,不知吾家小郎因何如此作畫。不過,看著倒還喜歡。”
李二陛下笑了起來,說道:“想必是小郎愛你,便畫得如此明眸善睞。”停頓了一下,他又贊嘆道:“再加苦練,朕看比宮廷畫師也不差。”
徐惠聽陛下贊賞,心中高興,說道:“小郎前幾日做的詩,陛下還記得吧?”
李二陛下點了點頭,說道:“是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嘛,確實是難得的好詩。怎么,他又憋出了幾句?”
“陛下——”徐惠嬌嗔道:“您怎么如此編排奴家小郎?”
李二陛下笑得暢快,擺手道:“朕說得有些刻薄了,愛妃不必在意。”
徐惠笑了兩聲,取出一張紙,上面是兩句詩,唯獨第二句的首字是空著的,詩下面還有文字說明。
李二陛下展開觀看,先看這四句詩,口中吟誦道:“云想衣裳花想容,*風拂檻露華濃。”
沉吟著,品味著,李二陛下展顏而笑,微微頜首,贊道:“好詩,好句。讀這兩句,愛妃的美貌便栩栩如生,美而不俗。非是至親至愛,難寫出如此佳句。”
徐惠笑得溫暖感動,鶯聲道:“只是小郎推敲良久,卻定不下一個字。陛下看完便知他難在何處?”
李二陛下一目十行,看完后,作為一個詩人,也不由得斟酌起來,“夏季嘛,湊上一個暖字也差可聽得。只是——似乎并不十分貼切。薰風,好象過于懶散;香風——有點俗了。”
沉吟良久,李二陛下眼睛一亮,說道:“不如用清風。前有云、花、露素淡飄雅之字,清風亦不露痕跡。”
“著啊!”徐惠撫掌贊同,笑道:“小郎躊躇未決,臣妾亦久思不定。陛下這‘清’字可謂珠璣,再無他字可替代了。”
李二陛下捋須微笑,心中得意,卻還假意矜持,“更貼切的想必還有,怎敢說無可替代?”
徐惠恭維完畢,也不再說,讓宮人取來筆墨,笑著請李二陛下題在團扇上。
李二陛下對這小要求自無不允,提筆沾墨,但見團扇的面積狹小,略一沉吟,便提筆而書。
徐惠喜不自勝,輕拂衣袖扇風以使墨跡快干,審視這飛白草書,由衷贊道:“陛下飛白體獨步天下,觀之如流星劃過蒼穹,又如懸崖瀑布飛縱,令人嘆為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