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百匹,錢百緡(貫)。徐齊霖不用數,賞賜都帶著清單呢!
唐代時,規定“絹值與錢值并重”,將之視為某種法定貨幣。
同時,又嚴令要錢帛兼用,不準在大規模交易中只收錢幣,有將布帛絹縑當作各種商品折算單位的傾向。
而絹價隨著市場波動,也有升有貶,貞觀時在四百至五百錢之間浮動。
這樣一算的話,賞賜總值大概是一百四五十貫。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還是與徐齊霖的身份比較相適的。
送禮嘛,哦,是賞賜,也要因人而異,古代和后世也是差不多的思維。
盡管徐齊霖還真的沒見過這么多錢,可他并沒有欣喜若狂,激動得打擺子。
香露已經做出來了,定價嘛,小瓶裝的賣十貫,中瓶裝的二十貫,這還是批發價。
也就是說,賣個十幾二十瓶的,賺的錢就趕上這賞賜了,徐齊霖當然會淡定平靜了。
甚至,徐齊霖還有些腹誹李二陛下太小氣。在他揣測,這賞賜不是白給的,總要再造一架精美高級些的望遠鏡獻上,才合了李二陛下的心思。
好在水晶在古代雖然珍貴,但比之對玉石和其他寶石的推許,還是大大不如。何況,制造望遠鏡的水晶不用很大,象是能雕琢出環、杯的那種。
估計了下價格,包括材料和加工費,徐齊霖覺得一百貫綽綽有余,這賞賜也就剩下了四五十貫而已。
算了,這都是投資,何況是投資給李二陛下的,別人上趕著送東西,還要找門路;千方百計找到門路,李二陛下興許還看不上眼呢!
徐齊霖吩咐下人把財物搬到庫房,又鉆回工作室大干起來。
……………
夜幕降臨,坊外已經宵禁,行人全無;坊內卻還熱鬧,買賣鋪戶在營業,居民在走動。
盡管有宵禁,其實對唐朝人的夜生活影響不是很大。各個坊內酒樓、商鋪等一應俱全,你可以隨便蹓跶。
而且,權貴之家還盛行夜宴,往往通宵達旦,有詩形容其熱鬧程度“主家盛明歡不極,才子能歌夜未央”。
徐齊霖此時正坐在醉宵樓內為他獨設的雅間內,剛和徐老板商議完香露代銷的事情,心中舒暢,喝著甜咪咪的小酒,吃著菜肴,從樓上隨意地望著外面走動的行人。
緊張的工作告一段落,徐齊霖也想著放松一下。沒有車水馬龍的喧囂和快節奏生活的浮躁,可以用平靜的心態欣賞古色古香的韻味,就是聽著鄉音俚語,也覺得象天籟般悅耳。
咦,徐齊霖突然放慢了腳步,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一陣音樂聲從樓下飄了過來,有些熟悉的樂器呀。徐齊霖聽了一會兒,邁步出了房間,向樓下走去。
酒樓一層的大廳內,兩個歌伎正在獻藝賣唱。
一個不過是十一二歲的模樣,還沒長開;另一個看身材應該是歲數大些,只是頭上戴著紗帽,看不清楚。
徐齊霖隨便找了張桌坐下,伙計立刻上來侍候,他擺了擺手,示意伙計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