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想了想,覺得這樣可不好。拿到宮里,自己回家就沒玩兒的了,誰知道宮人仿制要多長時間呢?
“小昭,拿來讓我玩兒唄!”晉陽公主又向小昭求懇道:“保證很快就還給你。”
小昭看了看晉陽公主那眼饞又可憐巴巴的小樣兒,知道這事兒肯定得答應,但可以換一種方式。
“家里就有現成的工匠,都是熟手。”小昭說道:“只要付工錢,讓他們連夜干活兒,明天差不多就能制好一兩件,先拿進宮給你玩兒,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兕子喜笑顏開,腦袋點得跟雞啄米似的。
“要不——”小昭見公主一點也不上道,眼珠轉了轉,又說道:“不如多加些工錢,把咱們學習的這間大殿裝上空調,能調節溫度,想熱就熱,想涼就涼。”
“好啊,好啊!”小兕子成了點頭蟲,樂得都露出小豁牙,可還是沒聽出小昭的意思。
徐惠忍不住了,小妹老提工錢,她還能不明白。哭笑不得地沖小昭按了按手,她取了兩個小金餅,塞到了小妹手中,這才讓小妹笑得歡快。
唉,徐惠以手撫額,怎么感覺小妹變成了財迷似的。見黃白俗物,便是這般歡喜模樣兒,實在是……唉!
………………
“徐小郎,你家可真好。”小波坐在小板凳上,捧著碗冰鎮酸梅湯慢慢喝著,大大的藍眼睛看著正伏案工作的徐齊霖。
徐齊霖畫完了一個人物,才抬起頭,笑著說道:“覺得好便多住幾天。”頓了一下,他又些奇怪地問道:“為何你叫我徐小郎,唐依依卻叫我徐郎君。”
小波抿起嘴角,微笑著說道:“不都是一樣。我是依著年紀叫的,反正你是好人,不會生氣;依依姐呢,卻是按規矩。”
規矩呀,是妓*院的規矩,叫慣了不好改。
徐齊霖點了點頭,說道:“小波,你來長安幾年了,這漢話說得還不錯啊!”
小波垂下眼瞼想了想,說道:“有兩三年了吧?應該差不多。”
徐齊霖張了張嘴,想問她的父母家庭,又收住了。能在那地方當侍女,顯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甚至是一個挺悲慘的故事。
心中暗嘆,徐齊霖又低頭繼續更新,并吩咐小波:“你若困了,便去旁邊的房中休息,不用等著侍奉我。”
小波沒動地方,說道:“那怎么行,哪有那樣的規矩?反正我不困,就在旁邊坐著,有事兒你就吩咐。”
徐齊霖笑了笑,不再堅持,繼續忙活自己的工作。
小波慢慢品著酸梅湯的滋味,喝完了一碗,意猶未盡地輕輕吐出一口長氣,瞇起眼睛,很愜意很享受的樣子。
徐齊霖又畫完了一頁,停下筆,活動著手腕子,想著下面的圖畫和文字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