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換一種思維,這拘魂令在自己身上并沒有表現為實體,而是在他的體內。那拘來的魂豈不是也要附在他的身上,就象民間俗話“鬼上身”那樣。
徐齊霖一想到此,便不敢輕易嘗試。雖然他能用意識感覺到體內的拘魂令,好象就在腦袋里發光轉動,卻一句咒語也沒敢念。
不遠處,小波正在還未完全建好的兒童樂園內玩耍,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
這可能是她有數的幾次放松嬉戲,在莊上三天,吃喝得好、不受取笑、不挨打罵,小波終于還是回復了一些她那個年紀應該有的快樂。
伍菘從前面快步走來,到了徐齊霖面前遞上一封書信,說道:“阿郎,小娘子派人送來的。”
小妹,我真沒偷懶哦!
徐齊霖打開書信,邊看邊皺起了眉頭。原來不是催更,而是報警。這都快一個月了,老姐終于還是想起他,要查崗啦!
沒辦法,只好回去了。而有了這么長時間的自由快活,其實已經超出了徐齊霖原來的預期。
回去是回去,可并不是馬上動身。徐齊霖決定明天再走,因為還有些工作他要交代清楚。
小波被招呼到近前,徐齊霖告訴她家中有事,明天要回長安。如果唐依依今天沒來接她,便讓她跟著一起回去。到了長安,再派人告知唐依依。
失落和惆悵立刻籠罩了小波的臉,雖然沒說什么,可再沒了玩耍嬉戲的心思。
看著小波那郁郁寡歡的樣子,讓徐齊霖挺后悔,為什么不能晚上告訴這小丫頭,讓她能繼續歡暢地玩耍呢?
……………
蹺蹺板和秋千已經在草坪上搭好,小昭和兕子玩耍了一陣子,又拿起球拍,隔著一張網,打起了軟木做成的羽毛球。
兩個小丫頭的歡聲笑語,并沒有打擾到樹蔭下的徐惠。或者說,她正拿著小弟寫出的諫議草稿,看得入神。
從字里行間的連貫性,以及涂抹的痕跡,徐惠能看出這只是草稿。
但看這草稿,條理也算分明,分析也很有道理。徐惠以為,再整理修改一下,是可以作為諫議上書的。
小弟為何棄之不用?
徐惠微蹙秀眉,揣測著徐齊霖的心思。難道是信心滿滿地獻上沙盤和立體疆域圖,所得到的封賞令他大失所望,也就不熱心啦?
不會是這樣吧?
徐惠輕輕搖頭,覺得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對于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來說,幾百匹錦帛,九品散官,難道還不能滿足?
思來想去,徐惠覺得小弟不是不熱心,而是在等待。剛剛得到封賞,再一次加官賞賜的可能不是沒有,但間隔的時間確實太短,希望不是很大。
自覺猜透了小弟的心思,徐惠這才展眉露笑,心道:這小子,想得還挺多呢!待把他召進宮里,定要好好說道說道。
正在此時,李二陛下出現在后殿門口。看到小兕子蹦跳揮臂,笑聲不斷,也不禁心中歡暢。
稍微駐足,李二便直走到徐惠旁邊,擺了擺手,示意徐惠平身,便往搖椅中一躺,含笑看著心愛的女兒在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