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吃這菜可還滿意?”徐老板的胖臉笑得出了褶,更象狗不理包子。
徐齊霖笑著說道:“我覺得滋味挺好,唐娘子,你覺得如何?”
唐依依點了點頭,說道:“菜式新鮮,味道也好。看這么多的酒客,便知道徐老板生意興隆啊。”
“借娘子吉言。”徐老板笑著恭維徐齊霖,“本店能這般興旺,全仗徐小郎指點。這個,某又腆顏來求小郎給本店改個名字,再贈副那個,那個——”
“楹聯。”徐齊霖補充上,又謙遜地擺手道:“我才疏學淺,這題名贈聯確是不敢獻丑。徐老板可去請名儒碩士,便是京中的趕考舉子,才學也勝過我的。”
徐老板正色道:“什么名儒碩士,晦澀難懂;趕考舉子,酸得倒牙。小郎腹中才學,勝他們萬倍。”
頓了一下,他又陪著笑對徐齊霖低聲說道:“小郎亦是這酒樓的半個主人,題名寫聯,哪輪得到別人?”
沒錯,徐齊霖昨天剛獲得了酒樓的三成股。錢呢,便是賣香水所得。
“滿天香”上架銷售后,因為價格昂貴,別人又不知其妙處,將近兩個月一直乏人問津。
可就在前天,不知哪來的豪客,找到店里,稍作討價還價,便以九折全部買下。全部買下是指所有香型,所有銷售點內的存貨。
而徐齊霖采取的是“饑餓營銷”,投放市場的各種香型不過是兩百瓶,小瓶、中瓶各一半。
香露銷售一空,立時便是兩三千貫的進賬。按照和徐老板的三七開協議,不僅徐齊貫成了千貫富翁,徐老板也是被這橫財驚得夜不能眠。
徐老板的身家,當然不會被這筆錢嚇到了。而是看到了驚人的前景,看到了香露的暴利。
而且,通過徐齊霖的指點,徐老板已經獲益良多,分店都開了兩家。再加上徐齊霖有個好姐姐,又已經是官身,前途看起來是非常光明。
所以,徐老板為了日后有靠山,為了關系更親近,也為了能繼續從香露產業賺大錢,便慷慨地讓出酒樓的三成干股。
這樣一來,徐齊霖和徐老板就不再是隨時可能解約各奔東西的合作伙伴,而是位同一體的合資股東。
徐齊霖對于這三成干股是痛快地笑納,可他也不是白拿,而是出錢把酒樓旁邊的一座宅院買下,派工匠加以改造,準備擴大規模、創新經營。
所以,徐老板既是恭維,又是討好地請徐齊霖更改店名,書寫楹聯。
而徐齊霖聽他這么一說,也覺得可以試試。不說什么揚不揚名,眼下不就省了請人的潤筆費。而自己是股東,酒樓省下了錢,不也是自己的。
唐依依出身風塵,極擅察顏觀色,見徐齊霖神色猶豫,顯是有所意動。
她也想看看這少年有何才華,便在旁幫腔道:“徐老板盛情,徐郎又何必推辭?出身書香門第,徐郎的學識必是極好的。”
嘿嘿,徐齊霖撓頭笑了兩聲,說道:“那好吧,某就獻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