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徐齊霖猛然的驚乍,又激活了“拘魂令”;也或許是徐齊霖在意識中的擔心害怕,變成了向“拘魂令”的提問。
在徐齊霖的腦海中,“拘魂令”發出了信息:覺魂雖有原來的記憶和技能,但非“往生魂”(主靈魂),不能奪舍,不能附身控制。
早說嘛,嚇得我都差點坐地上。嘿嘿,呵呵,徐齊霖干笑了幾聲,長出了一口氣。
徐齊霖穩住心神,又思索了半晌,有了個不太成熟的想法。還沒等他想得周全,下人便請他去接旨。
穿上官服,整理了下儀表,徐齊霖趕到廳堂,卻發現前來傳旨的竟是刁難他的馬大秘。
“文林郎,接旨吧!”馬大秘笑得親切,好象忘了在皇宮內的詰難。
徐齊霖趕忙躬身施禮,低著頭,豎耳傾聽圣旨。
依然是姘五姘六的破玩藝兒,但其中的關鍵部分,徐齊霖卻是聽明白了。
除了賞賜的幾百貫錢帛外,徐齊霖的散官官階升為正八品上的宣節校尉,一下子升了六級。當然,還是散官。
可令徐齊霖不解的是,原來是文散官,現在卻是武散官,等于是跨界。等聽完圣旨,徐齊霖才大概明白為什么從文散變成武散了。
因為李二陛下給小舅子安排工作了,圣旨上說得明白,叫“權守千牛備身”。
“宣節校尉,還不領旨謝恩?”馬周見徐齊霖低頭不語,開口提醒道。
徐齊霖心中疑惑,可也得先接了圣旨再說,辨了下方向,拜了幾拜,口稱:“謝陛下隆恩。”
馬周宣旨完畢,卻沒有告辭的意思,估計也猜到徐齊霖一腦門子的問號。
“馬舍人請里面坐。”徐齊霖伸手相讓,“您屈尊紆貴,親來傳旨,實令敝宅蓬薜生輝。某還有些疑問,還請馬舍人釋疑指教。”
馬周笑著點了點頭,和徐齊霖來到廳堂后面。
這里基本上都是讓徐齊霖感覺舒服方便的擺設,馬周瞅著挺新奇。
徐齊霖在一旁作著解釋:“徐某性子懶散,貪圖安逸。這些桌椅就是為了舒服,絕沒有失禮慢待之意。”
馬周明白徐齊霖的意思,一方面是表明不失禮,另一方面也是不見外。
所以,他看了看,便不客氣地坐進軟椅,還上下顛了顛,往后一倚,感受了一下,笑道:“確實舒服,宣節校尉可真會享受。”
“馬舍人若是喜歡,某令工匠打造一批,送到府上。”徐齊霖說道:“馬舍人乃是朝中重臣,公務繁忙,著實辛苦。這回到家中,正好松散松散,解除疲勞。”
馬周呵呵一笑,拱了拱手,說道:“那就有勞宣節校尉了。”
嘿,我就是客氣一下,你還真是不客氣,連謙讓都不來一下!
徐齊霖腹誹著,卻是滿口答應。坐下之后,下人端來冰鎮飲料,讓馬周有些小小的驚訝。
要知道,冰塊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東西。除了皇家,有冰窖儲存冰塊的非富即貴,卻與徐府的現狀有著不小的差距。
而且,這后廳內涼爽,顯是也有冰塊降溫,那就更不是小花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