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徐齊霖眼珠一轉,覺得不能就這么痛快答應。你不是信心滿滿嗎,你不是怕我的抱摔嘛,老子不用,照樣給你身體和心理來個雙重打擊。
“都是同僚,還要上朝當值,比武切蹉亦難免失手誤傷。”劉弘業打著圓場,說道:“若是臉上帶傷,胳膊腿腳也不利索,失儀之罪可是不小。”
薛宗貴淡淡說道:“又不是生死相搏,下手自有分寸。”說著,他盯著徐齊霖,冷笑道:“若是甘拜下風,現下說出來,我也不再糾纏。”
嘿嘿,徐齊霖咧嘴笑了起來,說道:“既然薛兄如此盛情,在下豈敢推卻?”
薛宗貴臉上現出喜色,急著問道:“那你是答應了?”
徐齊霖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光是切蹉比武太籠統,我的功夫學得還不到家,拳腳控制不好,打得薛兄鼻青臉腫,或者是臥床不起,那可就不好了。”
薛宗貴的臉馬上又沉了下來,哼了一聲,說道:“你有什么章程,盡管說出來。逞口舌之利,令人不恥。”
徐齊霖哈哈一笑,說道:“我便定出比武切蹉的規則,明天大家且到醉宵樓一敘,若商議通過,以后便如此實施。”
沒等薛宗貴說好,徐齊霖又豎起一根手指,說道:“還有一樣兒,那就是出場費的問題。”
“出場費?”薛宗貴皺起眉頭,不懂這個詞兒是啥意思。
出場費?!周圍一片訝異的目光,好象是要錢哈。
徐齊霖翻了下眼睛,決定說得通俗一些,也改個說辭,別整得象歌伎似的。
干咳了一聲,徐齊霖繼續說道:“光是較個高下,好生無趣,我也沒那個閑工夫陪你玩兒。這個出場費呢,就相當于彩頭兒。各出一百貫,贏了的話,既是獎勵,還能請諸位兄弟吃喝玩樂一番,豈不美哉?”
美個屁!薛宗貴一聽這數目,頭有些大,狠狠地瞪著徐齊霖,說道:“一百貫,你有啊?”
“別說一百貫,就是再多些,也不在話下。”徐齊霖撇著嘴,一副土豪不差錢的架式,斜眼瞅著薛宗貴,譏諷道:“怎么,堂堂國公之子,竟連這區區百貫也沒有?”
薛宗貴干咽了口唾沫,家財是家財,他如何能隨便花用?要說零花錢倒是不缺,可這百貫哪里是個小數目?
徐齊霖無奈地攤了手,對眾人說道:“沒辦法,薛兄怕輸,也沒錢。本想大家聚在一起樂呵樂呵,現在泡湯了。”
“誰說我怕輸,誰說我沒錢?”薛宗貴咬了咬牙,裝出財大氣粗的樣子,仰首挺胸地說道:“區區百貫,某還不放在眼里。好,就這么定了,明天醉宵樓見,看你有什么花招兒?”
“明天巳時靖安坊醉宵樓見。”徐齊霖笑得開心,傻子終于上鉤了,他還不忘提醒,“記得帶上錢啊,沒錢可不陪你玩兒。”
哼,薛宗貴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實在是看夠了徐齊霖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