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齊霖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便好。共同經營,吾所愿耳。”
故意停頓了一下,徐齊霖對著三人期待喜悅的目光,呵呵一笑,說道:“但不是在下過于小心,實在是與三位仁兄初次見面,并不熟悉。對三位仁兄所說的,也是將信將疑。”
韋宗彰最是急迫,開口問道:“那怎樣才能讓你相信呢?”
徐齊霖裝模作樣地想了想,說道:“在下如果能獲邀去諸位仁兄家中拜望大人,自是最好。若是麻煩的話——”
遲疑了一下,徐齊霖好象想到了辦法,繼續說道:“只要仁兄府上的大人寫上只言片語的紙條,在下也將深信不疑,合作之事自無問題。”
宇文尚看向韋宗彰,又看向崔正,都有些猶豫,可又覺得徐齊霖的要求也說得過去。
哦,你說是某家的貴公子,代表家中大人來商談合作,憑什么讓人相信呢?就算能拿出巨量錢財,那又能說明什么。
就香露這種暴利商品,如果徐齊霖想找合作伙伴,有錢有勢的還不是趨之若騖。
其實,徐齊霖是基本相信這三人的身份和來意,只是故意將信將疑,要他們拿出證據。
“既是有所懷疑,吾等自會想辦法讓徐兄弟相信。”崔正沒有立刻答應徐齊霖所提出的兩個要求,委婉地說道:“且等一等,容吾等商議。”
徐齊霖也不催促,以免引起三人懷疑,便開始喝酒吃菜,隨便閑聊。但呆的時間不長,徐齊霖便言說家中管得甚嚴,須早些回去,起身告辭。
出了醉宵樓,徐齊霖信馬由韁,向著家里行去,腦袋里卻在思索著如何對付這幫來搶錢的強盜。
沒錯,就是強盜。什么入股,什么利潤均分,就是從徐齊霖的盤子里搶食。
莊外的那片丘陵已經算做賞賜姓了徐,造紙作坊讓給工部,他正在籌備著在那里擴建香露工坊,改善工藝,生產出品質更優、型號更多的香露呢!
嗯,早晚要來,那就借此機會來個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吧!盡量往后拖延,等到造紙成功,活字印刷也有個樣子,便是最好的時機了。
徐齊霖思慮已定,輕輕長出了一口氣,皺起的眉頭也平復下去。
天已經黑了下來,坊外宵禁,坊內的買賣鋪戶卻還有不少亮著燈火,還在營業。
徐齊霖摸了摸肚子,剛才只是簡單吃了些酒菜,實在是沒有吃飽。正聞到旁邊胡餅店鋪內飄出來的香味,又勾起了食欲。
勒住馬頭,徐齊霖一指店鋪,笑著對伍菘等人說道:“咱們便在這里吃完飯再回家,省得麻煩。”
伍菘等人點頭不迭,都被這香味勾得饞涎欲滴。
這家店鋪在坊內還是挺有名的,能烤制普通的胡餅,還有一種豪華版胡餅,極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