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齊霖聽出些意味,問道:“莫不是那假母也要置買房屋?”
唐依依輕輕一拍手,贊道:“徐郎聰慧,一猜便中。待奴家將假母喚來,與徐郎商洽,便將此事定下來。”
徐齊霖想了想,說道:“也好。別的不敢說,若在買房上行個小方便,某還是有些權力的。”
唐依依立刻起身,走到門口,讓候在外面的琴操去喚假母。然后,她在桌前陪著徐齊霖,又問起小波的近況,顯得頗重感情。
“小波就在外面的車上等候,說什么也不進來。”徐齊霖說道:“可她對唐娘子頗為思念,也十分感激。聽聞唐娘子在花案會上奪魁,更是高興得不行。”
唐依依微微頜首,慨嘆道:“小波遇上徐郎君這樣心善的主人,是她的福分。唉,可比奴家的命好。”
風塵女子,縱是能風光一時,最終的結局卻大多很是凄涼。能尋個真心對己的男人,何其難也?等年老色衰時,常是孤獨以伴,杳然消逝。
徐齊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說些假話,倒不如不說。
好在假母來得很快,是一個滿臉透著精明、說話干凈利索,徐娘半老且有幾分風韻的中年女人。
聽了唐依依的介紹,假母樂得臉上都開花了,徐郎長,徐郎短,徐郎好,徐郎棒,徐郎長得美……
徐齊霖趕緊開口打斷,這長短的日后讓你們見識,這美麗的詞兒聽起來就起雞皮疙瘩,還是馬上打住。
“大娘可是答應了?有了準信兒,某便不去請別人啦!”
“徐郎交辦的事情,奴家豈能不應?”假母連連點頭,說道:“依依肯定去,還會帶上倚春院出挑的小娘,包管徐郎滿意。”
徐齊霖拱了拱手,說道:“那便多謝大娘了。”說完,他也不動,等著假母講條件。
果然,假母如此精明,還能不撈些便宜?
“此事嘛,某可行個方便,但卻不可對外言說。”徐齊霖沉吟著說道:“若是不能公平公正,可就沒了信譽。日后這種操作不少,如何還能使人相信?”
假母所要的是一所房屋,卻是不交訂金的預訂。也就是說,等房屋蓋好,再交錢收房。
徐齊霖的計劃是預售出三分之一的房屋,籌集的資金連金光門外的工程都夠了。剩下的房屋便是只租不賣,且兩年一簽合同,租價則是公開競拍,價高者得。
而假母的條件,只是讓徐齊霖稍作調整,暗中多賣出一套房屋罷了。房錢晚給些時日,對徐齊霖來說,不算什么損失。
見徐齊霖答應下來,假母的態度更是諂媚,熱情無比地招待,連伍菘身旁都有了兩個挨挨擦擦、俏語鶯聲的小娘。
唉,年紀小就是有心無力啊!
徐齊霖既干不了那啥,索性連咸豬手都不伸,免得讓人取笑。見事情談妥,他便起身告辭,呆的久了,難免心旌動搖,露出豬哥的本來面目。
假母趕忙讓唐依依相送,人家是沖她來的,你連這點眼色都沒有,還能開青樓、當假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