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徐齊霖有些莫名其妙,想推開小丫頭,可斯嘉麗還挺執著,抓著他不放,他也不好太過粗魯。
斯嘉麗聞過嗅完,小臉侉著,大眼瞪著,鼻子里哼哼著,嘴里嘟囔著:“臭味,身上都是。”
徐齊霖抬起胳膊聞了聞,疑惑地說道:“沒有哇,我聞著挺香的呀!”
“就是臭的。”斯嘉麗嘟著嘴,斜睨著徐齊霖,“哼,都是臭小娘的味兒!”
徐齊霖看著斯嘉麗的小樣兒,再想起要來倚春院,她就是滿心不情愿推三阻四,約略猜到了點什么,不由得笑了起來。
“院子里就是這個味兒,熏到衣服上了,我也沒辦法。”徐齊霖滿臉無辜地一攤手,說道:“到了里面,唐娘子還陪著客人,讓一個叫琴操的去通傳。見到唐娘子,她又作不得主,又找來假母商議,才算是確定下來。忙來忙去,就是找人、坐著、喝水等人啦!”
斯嘉麗眨著眼睛,將信將疑地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徐齊霖篤定地說道:“連院中小娘的手都沒摸,不信你問伍菘。”
看斯嘉麗有些相信了,徐齊霖接著說道:“我才多大,小娘怎會答理我?倒是對伍菘殷勤得很,還甩給他絹帕呢!”
這倒是哈,阿郎才十二,自己在院里也從沒見過這般年紀的客人。斯嘉麗心中一寬,點了點頭,臉上微微露出點笑意。
這丫頭,耳濡目染,知道得比較多呀!以后要去快活,可得瞞著她。
徐齊霖心中打定主意,又哄了一會兒,才算是煙消云散,斯嘉麗又恢復了親近和殷勤。
………………
火熱的太陽直射下來,大地好象也被曬得昏昏暈暈。
“歇會兒吧,阿郎。”斯嘉麗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在樹蔭下停了腳步。
徐齊霖應了一聲,招呼著下人把馬扎擺好,在路邊的蔭涼處坐下歇息。
這一片丘陵確實夠大的,走了半天也沒巡視完。當然,這里種糧食是肯定不行,除了擴建香露作坊外,徐齊霖還準備栽種果樹和經濟樹木。
斯嘉麗從下人帶著的瓦罐中盛了酸梅湯,給徐齊霖先喝,她才自己解渴。
“阿郎,這么大的地,卻是崎嶇不平,能做什么呢?”斯嘉麗用絹帕給徐齊霖擦了擦嘴角,不解地問道:“聽徐管家說,還要按畝數交些賦稅呢!”
“賦稅定得很低,象征性的。”徐齊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伸手一指遠處的坡地,說道:“在那里挖些窯洞,秋天儲存些蔬菜、果子,冬天就能賣個好價。明年在坡上再種些西瓜,最是消暑解渴。”
“西瓜?”斯嘉麗眨著眼睛,疑惑地問道:“不是西域甜瓜嘛?”
徐齊霖撓了撓頭,覺得斯嘉麗所說的西域甜瓜很可能就是清朝才有正式名字的哈密瓜。
而他所說的西瓜,唐朝也不是這樣的稱呼,應該叫寒瓜。那可是很稀罕的水果,一般人可吃不到。
“比甜瓜大——”徐齊霖伸手比劃了一下,說道:“等西瓜熟了,我向陛下討要幾個,讓你嘗嘗,明年的種子也有了。”